龚祥生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暗自叹息。原以为今天说上一段英国公府摘匾,能换来个满堂彩。哪成想,半道杀出一对狗男女,把他的风头抢了。
好烦!
就不能去对面的赏心楼这这那那吗?干嘛非得在月满楼?又为什么非得在今天?
今天不说英国公摘匾,明儿再说就是拾人牙慧。
味儿全变了。
龚祥生恨得牙痒。
明珠也觉得颇为扫兴。
“让他俩这一搅和,听书的兴致全没了!”明珠气呼呼的鼓着腮,“明儿再听肯定差点意思。”
莫管事赶紧给明珠半空的茶盏里续上茶水,“您喝点水消消气。等龚先生吃差不多了,就开始说了。要不……叫一桌席面?”
“不想吃席面!”明珠抄起一块枣糕,狠狠咬一口。该死的邓鸢时,等明天见到他,可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莫管事不敢再劝,小心翼翼伺候着。
……
裘月季紧随邓鸢时的马车之后,到在邓府。
汪夫子在倒座房里等候多时,听到外边有人说话,赶紧出来。打眼儿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邓鸢时。汪夫子气不打一处来。
“小邓,你去哪儿了?”汪夫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睨着邓鸢时,“你没跟你祖父说,我来家访?”
邓先不在,邓文鹏也不在。害得他苦等,跟个二傻子似的。
“夫子……”邓鸢时抬起头,颇为心虚的看向汪夫子,“放学之后,我有点急事,没来得及派人去衙门向祖父禀明此事。”
算了吧。即便禀明了,他也是倒座房坐着喝风的命。
邓家根本不拿他这个先生当回事。
邓先邓文鹏不在家,当家主母不能见外男,可也能把他弄进小厅里吃着茶点等候。但是邓家没有。
汪夫子看向邓鸢时的目光,满是同情。想来又是深宅大院,给庶子使绊子那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但是,邓鸢时也对他这个先生不太上心,明知他来家访,还出去玩?
汪夫子摇头轻叹。不如小朱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