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之后,刘弼再未踏足冯琪居处。但是,该她吃的东西一样不少。整天就是红烧肉之类肥腻的吃食。
冯琪又胖了一圈。再加上身子笨重,整个人跟个球儿似的。走路都困难。
古仲琢磨着,横竖公子不去看她吃肉。不如就让她吃点清淡的。也能省下一笔花销。
刘弼神情淡淡,声音更淡,“能生下来就生,生不下来就算。我又不是大夫,看什么看?”
古仲点点头,不再多言。公子行事就是如此。他本就不喜冯琪,又因上次冯琪耍小聪明,惹恼了公子。才会落到这般境地。
看来,是时候为冯琪寻摸一块合适的葬身之处。
两人边走边聊,回到刘弼居处。
屋里掌上灯,刘弼翻开摆放在案头的邸报,“胡尚书致仕,谁顶他的位子?”
古仲想了想,道:“工部尚书之位,尚且虚悬。”
京兆府揪出内奸,令得朝中人心惶惶。陛下也没什么心思琢磨福田院的事。再加上郑邓二人这笔糊涂账,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黄山长杀了黄二太太,且他两人还有奸生女这件事,陛下也听说了。”古仲缓缓摇头,作孽哟。
这都什么破烂人家。
刘弼轻笑出声,“刘骁学人家礼贤下士,结果华亭黄氏从头烂到根子。真想看看他得知此事时,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他啊,偷鸡不成蚀把米。”古仲掩唇笑道:“这会肯定气得要死。”
刘弼随手抓起一块无事牌盘玩。
古仲想了想,又道:“公子,近来府中似乎跟以前很不一样,但是奴婢又说不好究竟哪里不同。那个……是不是另有部署?”
刘弼视线仍旧停留在邸报上,随口嗯了声,“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等到该告诉你的时候,自会与你细说。”清了清喉咙,又道:“父亲就是这么个拖沓的性子。我得在后边推着他走。好在他听我的话……”挑眉看向古仲,“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对人乱说。”
古仲赶紧点头称是。心里泛起了嘀咕。该不会是他猜测的那样吧?王爷终于要干大事了?
可……现在正是风头浪尖,怕不是个好时机。
万一事败,岂不是过不了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