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昊邦的王董来了。”小程见董事长的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就直接进来汇报。
“好,麻烦你带王董进来。”保国面带微笑回答说,眼睛一直离不开跟杨凤打闹的智仁。
小程临走时,走上前来,蹲下身子,摸了摸智仁的小手。可见,她也爱这个小家伙。
“跟姐姐挥手说再见。”杨凤拉着小智仁的手,亲手教他。智仁也学得有模有样地,嘴里重复着“姐姐,再见”的话。
小程笑着挥手跟智仁说再见,然后,就出去了。接着,王鹤鸣和他的儿子王胥便跟随着小程来到保国的办公室,保国见到王鹤鸣,直接被吓得愣住了。
现在的王鹤鸣戴着黑色的帽子,面色苍白,嘴角起皱,额头的皱纹都快布满整个脸了,眼神空洞,头发也白了。他已经没了之前的精气神,整个人老了许多。尽管他的衣着还很华丽,可他的身板却瘦骨嶙峋的,根本看不到肉。现在的他杵着根拐杖,看他走路的步伐都显得格外的吃力。王胥的年轻气壮,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哥,你这是……”保国站起身来,弯着腰就想上前搀扶他,可被他拒绝了。
“没事,肝癌晚期而已。”王鹤鸣伸出手他皮包骨地大手阻止保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时不时还咳嗽几下。但他的表情倒显得很轻松,似乎没把肝癌晚期当回事。
“老天真是不公。”陈保国是真的心疼王鹤鸣了,还记得,曾经他们在酒吧喝酒聊天的日子,那才是几个月的事。一转眼,自己的这位大哥就成了如此
“这人呐,生老病死,逃不掉。我也不想逃了,熟透的梨,该落就落,给地里当点庄稼当点肥料,也还不错。”王鹤鸣缓缓落坐在沙发上,从颤抖地嘴唇里,缓缓地吐出他面对死亡的释怀。
“大哥,别说这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保国违心地说出了这句不实的安慰话。
“这是你儿子,真可爱。想想,在五十岁之前,我也像他一样可爱。可是,没他幸福,我那时的日子苦。家里的日子,那是烂到家。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吃饭靠公分,可一年到头呀!肚子总爱叫个不停。……”王鹤鸣蹲下身子,伸出手想抱小智仁,可智仁怕生,抱着杨凤的大腿,躲在她身后,时不时还探出头,好奇地看着面容慈祥地王鹤鸣。他见此,坐回到沙发上,讲起了他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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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董,不好意思,智仁,他怕生。”杨凤道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