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有些话我们憋在心里也不舒服,我就直话直说了。若王胥能担此重任,那自然皆大欢喜。那如果他不能担此重任,那又该如何?”王鹤鸣左边的一位身穿深蓝色西装的中年女子提出了质疑。她说的话,也是在座的人,最担心的问题。
“孙总监,若他不行,那大家随时可以选举出一位大家众望所归的新董事。前提是他不行,若他行,你们却处处给他找麻烦,那我会毫不犹豫地让我的儿子无条件地开除……。”王鹤鸣的话语里有威胁地成分,但也在理,毕竟,哪家的老子不护犊子呢?
在场地股东和领导听后,都不再言语,他们用这种沉默地手段,矛盾地接受王胥成为新董事长。
“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那从今天开始,王胥就是昊邦集团的董事长了。”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不管是心甘情愿地,还是被迫接受的,都叫了一声王胥的新董事长职位,以此来表忠心。
“大家散会。”随着王鹤鸣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在座地股东和领导起身,礼貌地与王董作了告别。等他们都走了,王鹤鸣再也支撑不住了,随着一阵剧烈地咳嗽,他的嘴角吐出了鲜血。
王胥见此情形,慌忙拿纸去给父亲擦去嘴角的血。“爸,你别吓我。你……你要坚持住。”王胥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
“别再我面前掉眼泪,别让别人看不起。你要给我体体面面地送我走出公司。”王鹤鸣喘着粗气,面部表情极其痛苦,他的右手用力放在儿子的肩膀上,往下压着嘱托道。
“爸,我知道了。……”
“好,很好,这才是我的儿。走,带我离开。”
接着,王鹤鸣犹如风中残烛,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手紧紧握着王胥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然后,他缓缓地梳理着自己那如枯草般稀疏的头发,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小丑,尽力地笑着走出了昊邦集团,那背影是如此的落寞与凄凉。
“我敬爱的祖母,为我们的相见提前庆祝吧。你的孙子来了,体面的来了。等着吧!我敬爱的祖母,我正在引吭高歌地向你走……”这是王鹤鸣临走前,说的最后的一段话。刚坐上车的他,上一秒还在安慰儿子,说自己没事,让他开车,可王胥还没开多远,回头一看,王鹤鸣抬了一辈子的头,这一刻,他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