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想到借道剑阁,未有朝廷诏令,恐怕其志不小吧。”
顾彦晖却是直言不讳,没有继续打哑谜。
听到了顾彦晖的话,孙霸也有些沉默,他只是个武将,在说客这个工作上实在不如一个能言善辩的文士,此刻被顾彦晖直接挑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看见孙霸没有说下去,顾彦晖却是继续问道。
“岐王可是有全据蜀地之心?”
被顾彦晖问到这个问题,孙霸却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我也不知。但是,彦晖兄,岐王控甲之士十余万,这些可都是精锐士卒,不是民夫一流。”
“我这一路走来,蜀地虽然富裕,但是士卒并不善战,彦晖兄当真要负隅顽抗不成,胜算恐怕不多吧。”
“岐王并没有将各地藩镇尽数吞并,哪怕是夏州的平夏党项,还有李思谏被岐王任用。”
“彦晖若是投降,也不失封侯之位,若是想继续带兵,那万户也不是不可能,这可是世袭之位,还不用担心动则兵乱。”
孙霸虽然不像普通文士那般能言善辩,但是所言之事,全部出自肺腑,倒是将顾彦晖说的心中一动。
但是,顾彦晖自幼跟随兄长,此刻兄长已死,他却不甘心丢掉兄长的基业,同时他还有几分争胜之心,不愿意就此放下蜀地。
“孙兄不必多言,借道一事,也不用再提。”
“若是我今日借道,恐怕岐王得了成都府,不久也会来攻打梓州。”
“至于投效一事,我自由自在怪了,可不愿意给别人当下属。”
“我东川虽然兵马不多,但是有天险在手,岐王兵马再多再强,恐怕也未必能攻进来。”
最终,顾彦晖直接拒绝了孙霸,看来是想要与张延礼一战了。
这个结果,孙霸倒是有一定的预估,闻言也是不恼,提出要去祭拜下顾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