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虽然贾珍无论从辈分、年龄、官职、爵位都次于贾赦,但其身为贾氏宗族的族长,便也足以压贾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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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贾珍一个冷笑:
“贾琏做出这等于祖宗大不敬之事,如何能够轻易放过?!”
陡然一声厉喝:
“凡贾氏宗族子弟都给我听着!
贾琏离经叛道,必须拿住严惩!人人须得拿出祖宗的忠勇之气来,谁也不许宽纵了他!”
族长发话,谁还敢不听?于是围住贾琏之人,又朝贾琏步步逼近,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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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嚓啷啷”一声龙泉之声。
飒飒飞雪之中,仿佛打出一道厉闪!
只见贾琏抽剑在手,冷飕飕,明亮亮,如一痕秋水一般。轻轻一挥,剑锋过处,寒气陡增,连周遭的回风舞雪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贾琏持剑当胸,将剑锋上錾着的“忠勇”二字朝外,催马继续向前,一步步朝贾珍逼近过去。
“曾祖爷爷的剑在此,谁敢上来!
‘忠勇’二字在前,谁敢阻我!”
他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如锥,震慑得周遭之人都纷纷后退。
于是,这骑在白龙马上的白衣人,在寒光闪闪的剑光裹护之下,又一次将一身白孝的众人驱散而退,仍旧向前不紧不慢地分波踏浪而来,直行至灵柩棺板之前。
贾珍硬着头皮不肯让开,于是被生生逼在了忠勇宝剑之前。
贾珍虽然好色无品,却并非是个无能的怂包。尤其身为贾氏宗族的族长,他若是就此逃开,只怕日后也没脸再统领全族上下的老幼子弟。
眼见得贾琏持剑而来,贾珍心下也慌乱不已。
今日的贾琏中了邪一般反常无比,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当真用祖宗的宝剑砍杀了自己?
贾珍勉强稳定住心神,挺直腰杆,瞪着眼大喝道:
“贾琏!你疯了不成!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贾家上上下下可都瞧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