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说话,只木木然点点头。
贾琏又问:
“请问,是否有位石先生住在这里?”
那老头愣了愣,一挥脏乎乎的大手:
“这里面没啥石先生。”
贾琏也一愣,随即明白,改口问道:
“石呆子住这儿么?”
老头这才点点头:
“哦,石呆子啊,往里边,左手第五个门。”
说完,转身走了。
贾琏拉着马,一路瞧着脚下,朝巷子里走去。
数到第五扇破门,贾琏并没觉得这扇门比前四个体面一丁点儿。
黑乎乎的门板被风雨蛀蚀得千疮百孔,下半截朽烂的部分用褐色的破木板子又钉了一截,总觉着两脚就能踹烂了似的。门心子早年上刻的对联虽然已经字迹模糊,且烂掉了一半,但残余部分仍能依稀辨别出笔迹苍劲有力。
贾琏不敢使劲,轻轻拍了拍门,试探着问了句“有人在么”,里面无人应答。
贾琏加力拍了拍门,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才听见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之人与贾琏年纪相仿,眉清目秀,但面容清矍,眼神颓废,一身布袍,也打了几处补丁。
贾琏心中不由默念: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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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正要开口,身边的白马忽然咴儿咴儿地叫起来,前蹄不住的踢刨着地面,摇头晃脑,竟想从贾琏手中挣脱缰绳。
贾琏知这白马颇通灵性,便干脆放开了缰绳。
那白马直奔院里,朝着其中一间厢房嘶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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