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船上之人可听清楚了?该说的,本官已经都说了,如此,便不为‘不教而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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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此时脸上的表情,比方才看水上灯戏还投入,见树郁慷慨激昂地都说完了,才扭头问兴儿:
“这也是你找那戏班子里头的?
这是哪一出戏来着?
这个唱老生的架势做得挺好,可怎么光念白不唱啊?这不是偷懒讨巧吗?
爷是来听戏的,不是来看诗朗诵的,再不唱我可不打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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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立船头的树知府身子一晃,查点没一跟头栽倒。
两旁的人都狠命憋着不敢笑。
还是查有才查师爷临危力挽狂澜。
他知道贾琏的身份,并不敢上前骂两句“嘟!大胆!胆大!胆大包天!天打雷劈天理难容”,而是阴沉着一张刀条子小长脸,两个字一顿说道:
“这位乃是姑苏知府树大人,不可侮辱朝廷命官!”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好!”
同时,“嗖”一家伙!
一道银光打出。
随即便是“啊”地一声惨叫。
查师爷双手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
几乎与他同时落地的,还有一个银光闪闪的雪花大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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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一咧嘴,回头埋怨兴儿道:
“让你预备看戏往台上扔的赏钱,有预备这么大锭银子的吗?
你看!我才一出手,这不就撂倒了一个?这是打赏还是打人?
这后面的戏还怎么唱?这后面的赏还怎么打??”
兴儿早捂着嘴乐个不住,此时见还有自己的戏份,赶紧拼命忍住笑,假做正经道:
“二爷您忘了?今儿是好日子,所以赏钱加倍。
咱们家是诗礼人家,一向惜老怜贫,赏钱那回回都少不了的。
咱们平时是撒铜钱,可那一回就得撒一筐啊,奴才怕天黑他们不好找,所以这回咱就直接赏银子,这不是为了他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