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年纪大了,总有些头疼脑热的,这府里的事情管得也少了。今儿更是犯了痰疾,咳得头晕糊涂了,是奴才失职了。”
说罢,又咳嗽两声,示意自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管不了,有事别找我。
贾琏认真瞧了瞧他那张比自己还红润的油光光大脸,哪里有一点病容?
于是贾琏点头道:
“既然是病了,我也不好太过责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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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听贾琏如此说,心里更是一个冷笑:
责怪我?你也配啊!
我是伺候老爷的,能轮到你个小辈在我跟前使主子性儿?
东府里的蓉哥儿和蔷哥儿,见了我都得规规矩矩叫“赖爷爷”。按规矩,你也得宝玉一样,叫我一声“赖大叔”才对,见了我必得站着说话,你还敢坐着?
老太太、老爷、太太见了我还客客气气呢,你算哪根儿葱,敢跟我挺腰子?
我好歹给你个“我病了”的借口,都是给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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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知道赖大心里少不得是故意拿大,却只转而问林之孝:
“你呢?”
林之孝赶忙磕头道:
“奴才没有借口,确实是奴才失职了。”
又问另一个管家单大良,单大良也磕头说:
“奴才没有借口,确实是奴才失职了。”
贾琏点头道:
“你们两个既然没有借口,责罚还是要有的。”
轻咳一声,吩咐道:
“林之孝和单大良管理不力,自己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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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孝和单大良都是府里多年的管家,从不曾如此没脸过,此时见贾琏冷脸,心中不由感慨:
原来琏二爷比琏二奶奶更加地脸酸心硬不好伺候,看来以后的日子可不那么好过了。
二人心里没底,手底下却不敢怠慢,只好左右开弓,自己噼噼啪啪打起自己的嘴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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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下人们一见管家都当众挨了打,心中也不由害怕起来。
更有方才闹得最厉害的小厮,自知就算贾琏不跟自己追究,这两个当众挨了打的管家事后也不会放过自己,已经开始吓得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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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本在旁看戏,心中哂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