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大良家的叹气道:
“我听说老太太叫琥珀去问袭人之后,也赶紧去找了袭人,说了些大家相互多担待的话儿。不想,倒碰了个没意思。
袭人说:
‘事情既然闹到了老太太都知道的程度,派人来问究竟,就总得有人担待这份不是。李奶奶是宝二爷的奶娘,我们若说她的不是,可让宝二爷的脸往哪儿放?我们不能说李奶奶的不是,难道就能说二爷的不是?既然都不能,那这事儿就只能让下人来担待。那天谁当值,就是谁服侍得不好,这也是当下人的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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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是明说了这事儿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为了主子的脸面,就得有下人背锅。茜雪那天当值,所以就得说是她服侍得不好,二爷才发了脾气。
我们做下人的,给这一番主子奴才的大道理压着,受了委屈也没法子辩驳。
何况袭人跟老太太屋里的鸳鸯、琥珀都是从小儿玩儿到大的,她们自然也都偏向着袭人说话。
等我去找李嬷嬷求情的时候,老太太那头儿就已经发下话来撵了茜雪,我这边着急也没用了。”
王熙凤和贾琏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想法都是:
这个袭人,可真够阴狠的!
又听单大良家的说道:
“幸亏茜雪这孩子命好,遇到了二爷二奶奶给我们做主。
如今茜雪有了个好归宿,又得了二爷和二奶奶的额外赏赐,得了这样大的脸面,还成了管家媳妇,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贾琏一笑:
“那还不赶紧成亲?”
“正是呢!”
单大良家的原本带笑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
“我们当下人的,婚事没那么多讲究,操办起来快得很。
已经请算卦的先生,挑了后天就是好日子。
摆几桌酒席请来亲戚们热闹热闹,洞房红烛,喜帐鸳鸯,第二天一早夫妻过来给主子磕了头,以后啊,茜雪就是李贵家的了。”
“那以后,就让李贵家的多巡查巡查绛云轩好了。”
贾琏的话,让单大良家的喜笑颜开:
“真真儿是听二爷的话,都是好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