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事儿也瞒不过你,你可忒本事了!”
就那一声让人浑身过电一般肉麻的“唉哟我的世侄诶”,贾琏瞬间就明白了:
是他!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
只要这个老太监套近乎能这么肉麻。
果然,一身便装的戴权只带着个随身的小太监,从二门外一脚跨进来,朝着贾琏大步走过来,笑眯眯、乐呵呵、喜洋洋,像吃了喜鹊屎一样。
这戴权可不是骂小刁那种级别的,他可是伺候了太上皇几十年的贴身老太监,连当今皇上看见他都不敢绷着脸。
这样的位高权重、人精儿似的老太监,回回见了贾琏都跟笑得跟开花儿馒头似的,贾琏也不能不解风情、不懂人情啊。
贾琏赶忙也笑着大步迎上去,正要行礼,被戴权一把扶住:
“唉哟快别这么着,咱们自己爷们儿,干吗还这么客气啊?”
贾琏在心里一咧嘴:
我知道不应该歧视残疾人和性别转换人士,可您老人家这句“咱们自己爷们儿”,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你不会是也老惦记着把我也一刀之后拉到宫里跟你凑一家子吧?
心里吐槽,贾琏脸上还是笑道:
“老世伯回回见面就送大礼,可叫侄儿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戴权一摇头一摆手,眉花眼笑道:
“唉哟哪儿是什么‘大礼’啊?小玩意儿,小玩意儿而已。
何况,这礼也并不只是给世侄你的,这也是我对鹤山书院的一点子小小心意。
你别看世伯我是个没什么学问的,可我是真心钦佩有学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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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太监,每回一见面都是又肉麻,又送礼,一送礼还就是一车一车的。
这回他又特意跑来送礼,看来必定另有深意。
反正人家来了,主人不能亏了礼数,贾琏便赶忙将戴权迎到厅上待茶。
一进屋,却见书友先生已经不在屋中。
原来书友先生听外面有客人来,便自行从厅后逛去园子里了。
戴权见书友先生避开,也不强求,只和贾琏说些套近乎的闲话,贾琏便也随着他东拉西扯。
直到说到书院的匾额,又说起了老宰相姚谦之,戴权本就笑眯眯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