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哥,朝廷国库空虚,也非止一日,还不都是因为边患难除?
我内人的舅舅王子腾刚刚从九省统治升任了九省都检点,还不是去死盯着北边沿长城防线上的那九个军事重镇?
还有南边海疆上,也是海寇海匪猖獗,小民不安。
去年派了我们老太太的侄儿史鼎去征剿了一番,苦苦打了大半年,总算得胜而回。
皇上一听说‘海疆靖寇’,圣心大悦,当即就加封了个‘忠靖侯’。
如此一来,史家一门双侯。
我想着,以后我终归是要袭的是个武职,好歹也不能全没个武职的样子。
这些日子,我隔天早晨,就跟着定城侯曾孙、大内里团营指挥谢千里学些拳脚功夫。
我还从齐国公玄孙、昭武都尉陈景行那里借了几本兵书来,晚上练字之后也读一读。刚刚看完了《练兵实纪》,正在读《太公六韬》。
不大懂的地方,我就找陈景行问问,好歹我先自己给自己打个底子,以后有机会,我再往深里研究。”
贾琏说完了,书友先生没接茬,只是略带惊讶地瞧着贾琏。
贾琏见状,愈发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是有些贪心了?
文还没学成,又想学武,大哥……”
“永璧,你当真与一般纨绔全然不同啊。”
书友先生一见贾琏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忙打断贾琏:
“你能有这些想头,更说明姚老大人当真是慧眼如炬。
实话告诉你,他此番上书保荐你,恰恰就是想让你进兵部。”
“保荐我进兵部?我没带过兵啊。”
这回可轮到贾琏有点儿晕了。
书友先生拍了拍贾琏的肩膀:
“没让你一上来就带兵。
更何况兵部是掌管的是天下武官选授及地图、军械、车马、军令,仅仅会带兵进了兵部也没用。
如今咱们是文官治国,这是个大前提。
贤弟家中所袭的爵位是武职不假,但即便是从武职进入了兵部,也少不了要受文官打压和排斥。
就算你能进去,也未必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