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处于下风。

却带着鲛人的从容和高高在上，像是不忍的垂怜，像是不经意的引诱。

“怎么？你不想叫我好好看看你吗？

……人类”

她咀嚼着人类的字眼。

在舌尖上绕过似的。

裹了蜜水。

戏谑中含着莫名的暧昧和挑拨。

薛衍手下猛地用力，惹得鲛人吃痛的娇哼。

他手下感觉到些许的湿意。

是冷的泪珠。

却烫的他手轻轻一抖。

随后而来的，是鲛人软糯抱怨的轻嗔，“疼。”

薛衍喉咙滚动。

他眼神挣扎。

鲛人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挣扎和松动。

唇轻轻翘起。

明知这雄性人类看得见自己的表情，故意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来。

娇软又可怜。

丝毫不见方才凶猛暴戾的模样。

这个始作俑者，偏偏对着被她伤的体无完肤的人露出示弱的姿态。

若不是薛衍身上的伤口还一抽一抽的疼，他就信了这鲛人的鬼话。

桃花眼深深的闭上，随后再睁开便是沉稳清明的模样。

他接连被蛊惑，还能如此轻易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