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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曾先生还写了首咏史诗来评论这事儿:
欺负弱小还贪心不足,只想着轻易占领纪国。
别的国家还没亡呢,自己就先败了,真是让人笑话齐侯啊!
宋国的军队刚到,气儿还没喘匀呢,鲁国和郑国的军队就分两路冲了过来。宋军连营都没扎稳,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逃。各国收拾起残兵败将,各自回国去了。齐侯回头看着纪城,发誓说:“有我没纪,有纪没我,咱俩绝对不能共存!”纪侯呢,赶紧出门迎接鲁侯和郑伯进城,设宴款待,还给士兵们发了丰厚的奖赏。嬴季趁机进言说:“齐军吃了败仗,对纪国的仇恨更深了。现在两位国君在这儿,咱们得想个保全纪国的办法啊。”鲁侯说:“现在还不行,得慢慢想办法。”第二天,纪侯亲自送鲁侯和郑伯出城,送了三十里地,哭着告别。
鲁侯回国后,郑厉公又派人来修好,想找回之前武父结盟时的友好关系。从此以后,鲁国和郑国就成了一伙儿的,宋国和齐国也成了另一伙儿的。这时候,郑国守栎城的大夫子元已经死了,祭足就向厉公建议让檀伯去接替他,这是周桓王二十二年发生的事。
齐僖公因为兵败纪国,心里窝火,结果生病了。冬天的时候,病情越来越重,他把世子诸儿叫到床前,嘱咐说:“纪国是咱们的世仇,谁能灭了纪国,谁就是孝子。你继位后,得把这事儿当作头等大事来办。要是报不了这个仇,你就别进我的宗庙!”诸儿磕头受命。僖公又把夷仲年的儿子无知叫来,让诸儿拜见,嘱咐诸儿说:“这是我同母的弟弟,咱们家就这点儿骨血了,你得好好待他,衣服礼节啥的,得跟我在的时候一样。”说完,眼睛一闭,就没了。大夫们奉世子诸儿继承了君位,这就是齐襄公。
宋庄公恨郑厉公恨得牙痒痒,又派人把郑国给他的那些金银财宝分给了齐、蔡、卫、陈四国,想借他们的手报仇。齐国因为刚死了国君,就派了个大夫雍禀,带着一百五十辆战车来帮忙;蔡国、卫国也都派了将军,跟宋国一起攻打郑国。郑厉公想迎战,上卿祭足说:“不行。宋国是大国,这回倾国之力来势汹汹,要是打输了,国家就保不住了;就算打赢了,也会结下世仇,咱们国家就永无宁日了!不如不跟他们打。”厉公听了,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祭足就下令让老百姓守城,谁要是请战,就治他的罪。
宋庄公一看郑军不出来迎战,就带着人在东郊烧杀抢掠,还放火烧了渠门,一直打到太宫,把里面的椽子都拆下来带走了,用来做了宋国卢门的椽子,以此来羞辱郑国。郑厉公心里憋屈得慌,叹着气说:“我被祭足给制约了,当这个国君还有啥乐趣?”于是,他就偷偷地起了杀祭足的心。
第二年春天,周桓王也病重了,他把周公黑肩叫到床前,说:“按照礼制,立嫡长子为君。但是我特别喜欢次子克,现在我把他托付给你了。以后要是哥哥死了,弟弟继位,你得帮忙主持。”说完,就咽气了。周公黑肩遵命,扶着世子佗继承了王位,这就是周庄王。
郑厉公听说周朝有丧事,想派人去吊唁。祭足死活不同意,说:“周朝是先君的仇敌,祝聃还射过周王的肩膀呢。咱们要是派人去吊唁,只会自取其辱。”厉公虽然答应了,但心里更生气了。
有一天,他在后园子里溜达,只有大夫雍纠跟着。厉公看着天上飞的鸟,叹了口气。雍纠问:“这春光明媚的,鸟儿们都挺高兴,您贵为诸侯,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厉公说:“鸟儿们自由自在地飞,不受人控制。我反而不如它们,所以不开心。”雍纠说:“您是不是担心那个掌权的人啊?”厉公没吭声。雍纠又说:“我听说‘君如父,臣如子’。儿子不能为父亲分忧,就是不孝;臣子不能为君主解难,就是不忠。如果您不嫌弃我,有什么事儿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厉公把左右的人都打发走了,对雍纠说:“你不是祭仲的女婿吗?”雍纠说:“是女婿,但谈不上喜欢。我跟祭家的亲事,其实是宋君逼的,不是祭足的本意。祭足每次提到旧君,还挺留恋的,就是因为怕宋国,不敢有啥动作。”厉公说:“你要是能杀了祭仲,我就让你接替他的位置,你有啥办法吗?”雍纠说:“现在东郊被宋军糟蹋得不成样子,老百姓的房子还没修好呢。您可以让司徒去修房子,再派祭足带着粮食布匹去安抚老百姓。到时候,我在东郊设宴,用毒酒毒死他。”厉公说:“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得小心点儿。”
雍纠回到家,看见老婆祭氏,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祭氏心里疑惑,问他:“朝中今天有啥事儿吗?”雍纠说:“没啥。”祭氏说:“我看人,先看脸色,再听说话。今天朝中肯定有事儿。咱俩是夫妻,有啥事儿你得告诉我。”雍纠说:“国君想让你父亲去东郊安抚老百姓,到时候,我在那儿设宴,给他敬酒祝寿,没啥别的。”祭氏说:“你要给你岳父敬酒,为啥非得在郊外呢?”雍纠说:“这是国君的命令,你别问了。”祭氏更怀疑了,就灌醉了雍纠,趁他睡着后假装问他:“国君让你杀祭仲,你忘了吗?”雍纠在梦里糊里糊涂地说:“这事儿咋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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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祭氏对雍纠说:“你要杀我父亲,我都知道了。”雍纠说:“没这事儿。”祭氏说:“你昨天晚上睡着后自己说的,别掩饰了。”雍纠说:“就算有这事儿,你咋看?”祭氏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还能咋说呢?”雍纠就把计划都告诉了祭氏。祭氏说:“我父亲可能还没拿定主意呢。到时候,我先回家一趟,劝劝他去。”雍纠说:“事儿要是成了,我就接替他的位置,对你也有好处。”
祭氏真的提前一天回了娘家,问她妈:“爸和老公哪个更亲?”她妈说:“都亲。”又问:“哪个更亲一些?”她妈说:“爸比老公亲。”祭氏问:“为啥?”她妈说:“没嫁人的姑娘,老公没定,但爸是确定的;嫁了人的姑娘,可以再嫁,但不能再生。老公是人为的,爸是天生的,老公咋能跟爸比呢?”她妈虽然是无心之言,却点醒了祭氏。祭氏流着泪说:“我现在只认我爸了!”于是,她把雍纠的计划都告诉了她妈,她妈大吃一惊,又告诉了祭足。祭足说:“你们别声张,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到了约定的日子,祭足让心腹强鉏带着十多个勇士,藏着刀跟着。他又让公子阏带着一百多士兵,在郊外接应,以防万一。祭足走到东郊,雍纠半路上迎接他,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祭足说:“为国事奔波,这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雍纠说:“郊外的春色多美啊,咱们就喝点儿酒解解乏吧。”说完,就倒了一大杯酒,跪在祭足面前,满脸笑容地说:“祝您长命百岁!”祭足假装扶他起来,右手握住雍纠的胳膊,左手接过酒杯倒在地上,火光一闪,酒杯就碎了。祭足大喝一声:“你这个匹夫,竟敢算计我!”然后命令左右:“给我动手!”强鉏和勇士们一拥而上,抓住雍纠就斩了,把尸体扔到周池里。厉公在郊外埋伏的士兵,本想帮雍纠一把,结果都被公子阏给收拾了。厉公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地说:“祭仲容不下我啊!”
于是,厉公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到了蔡国避难去了。后来有人聊起这事儿,说雍纠那厮太不长眼,居然把计划泄露给了祭氏,结果祭足早有防备。厉公听到后,摇头晃脑地感叹:“哎呀,处理国家大事啊,居然跟妇人商量,这不找死嘛!”
再说祭足,听说厉公已经脚底生风跑路了,他立刻派公父定叔去卫国,把昭公忽给接了回来,让他重新坐上国君的宝座。祭足还特意跟昭公忽说:“你看,我说话算话,没对不住你吧!”
至于后面的事儿嘛,咱们就先到这儿,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