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村里从早到晚就已经有不少人放炮了。
到了饭点,季春花迎着炮声抓紧往外跑。
刘大姐也回家去吃饭,见她步伐匆忙,还有点别别扭扭的,实在忍不住快走几步问:“春花啊,你今儿到底是咋嘞?”
“是脚崴了还是腿扭着了?我咋觉得打今儿一早你走道就有点不得劲似的呢。”
季春花“腾”地一下涨红脸,略微停住脚,“啊,对对,昨天回去的时候外头都没啥亮嘞,没注意,就崴了一下。”
说完就立时道:“刘大姐,我得赶紧家去吃饭啦,您,您也慢着点哈。”
话音才落,便逃似的跑了。
季春花心里又把段虎骂了好几遍。
这个粗货,都是因为他昨天说的那些话,啥屁蛋儿舒坦不舒坦的,搞得今儿穿着这个小裤都觉得老别扭。
坐也坐不痛快,站也站不住的。
总忍不住细寻思,这小裤儿是他亲手洗完,晾晾还不够,又挂炉子上拿热气给熏干熏透的。
完事以后他还贼显摆地拿过来,非叫她马上就穿上试试。
不过确实是...又软乎又舒坦...
“!”季春花突然打了个激灵。
不成,今儿必须得在他回来之前抓紧自己洗了,不光是小裤还有卫生带。
要是叫他想到了,非得全都给洗了,她才真是要臊死臊疯,钻被窝里再也别出来了才好呢!
孙巧云一直侧耳听着院外的动静,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等不及过来给开门,“花儿呀,回来啦?”
“快快,去正屋跟婶儿们坐着去。”
季春花眨眨眼,“妈,方婶儿跟罗媒婆已经来了吗?”
“诶呦,哈哈哈,”孙巧云笑道:“可不是咋的,你就管罗媒婆也叫婶儿就得了,她比你方婶儿小些。”
“一样,都叫婶儿就成。”
“你快去屋跟你罗婶儿唠唠嗑,妈都有点后悔没早认识她了,这人真成有意思了!”
“好,好,我先给俩婶子沏点茶吧?”季春花也想忙活忙活,帮忙一起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