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又拧巴上嘞?你故意叫我担心你是不?”
“你坐下嘛,坐下我亲亲你行不?亲亲你就跟我说,好不好?”
她亲得他手上又痒又暖和,
段虎哪里能遭得住她这磨人的功夫,终是怄气似地咣一下坐炕沿子上了。
粗哑质问:“媳妇儿,你说老子含糊不含糊你!我...我稀罕不稀罕你?关心不关心你?”
季春花连答:“含糊!稀罕!关心!”
她揉揉他滚烫的手,非常严肃地肯定道:“我爷们儿就是最含糊我的,对我最好的!顶顶好,好到不能再好嘞!”
“对吧!是吧!”段虎忽然拔高声调,甚至忍不住抬起另外一只手比比划划,“老子告诉你,只要你乐意,别说撅我根指头,就是你想踹折我条腿都随便!”
“真的!只要你高兴,你乐意!”
季春花丰软白皙的脸儿都忍不住皱到一起,“我...我做啥要踩你腿?”
“我有病呀!”
“刚不就是在跟你逗嘛...”
“再说你腿那老粗的...就是我原先也很难给你踩折呀,不得累死我。”
段虎一啧啧,“老子就给你打个比方,就说这么个意思!”
“啊,啊好好!”季春花道:“那你往后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嘴角开始耷拉,宽厚雄浑的肩膀子也往下耷拉,隔半天才老憋屈地挤出来句:“然后,妈就非说我不够含糊你,不够关心你。”
“她,她说这几天先不叫你跟我睡了。”
“等再过段日子去医院查完,到时候看我表现,才能叫你回去跟我睡。”
季春花听得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见段虎捂住脑瓜一声哀嚎!直接仰面栽歪在炕上。
“艹!!!”
“我艹啊!!!”
季春花:“... ...”
段虎:“她这是要了老子的命啊!!!”
“我活不了了...真的活不了了...”
“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
他从来没有这样脆弱过,说着说着话都开始捯气儿了似的,好似浑身的精气神儿都被抽干了。
双目无神,视线飘飘忽忽地晃悠在季春花惊愕又强忍笑意的脸上。
“媳,媳妇儿...”段虎颤抖着伸手去摸她脸,瘪嘴道:“你,你没了我能睡踏实吗?”
“你指定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