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个儿我还是不老放心的。”
“行,我现在就去,您也别太晚。”段虎迅速转身道。
“嗯呢。”孙巧云嘱咐:“虽说快进夏了,但半夜还是凉,你夜里别睡那么死,注意着花儿别叫她踢被,别的地方露点不碍的,可不能露肚皮,知道不?”
“知道知道。”段虎压着嗓子回:“我连她夜里上多少回茅房都能知道,咋能叫她踹被。”
“您快踏实睡吧嗷!”
等他到了后院,从灶房洗漱过后回到屋里,正巧就赶上季春花要去茅房。
她正摸索着要穿鞋,迷迷瞪瞪的困得眼都睁不开呢,冷不丁地就感觉脚丫儿叫人握住了。
季春花被烫得激灵一下,困意瞬间散去,“唉呀妈呀”一声!
眼彻底睁开、瞪圆。
段虎瞅她这憨样儿就想乐,却佯装凶巴巴,攥着她脚丫揉两揉,“不告你我不在得穿袜子睡?”
“没老子这大火炉子你还敢光脚?”
季春花缓了又缓,嘴儿撅老高:“凉嘛?你好好摸摸凉嘛?”
“这几天半夜真热得慌,我不骗你。”
“... ...”段虎感觉了一下,倒还真是不凉,
但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蛮横道:“不凉是不凉,但指定是没有老子在时候烫乎!”
“...你把我烫上火得了。”季春花哼哼唧唧道:“诶呦,就当我求你嘞,咱快把被换了吧。”
“真的热...我这几天白天夜里的总口渴,玩儿命的喝水,这不,才要睡着又、又想...嘘嘘了。”
“嘘呗,嘘完不就下火了。”
段虎迅速把袜子给她全套上,又把鞋给套上,“走,带你上茅房。”
俩人出去的时候,孙巧云还没睡,她自然知道季春花是去上茅房,又忍不住喊:“诶呦,花儿啊,妈就跟你说弄个夜壶搁屋上得啦。”
“这大晚上的来回来去折腾多累的慌!”
这事儿段虎也劝过,可季春花不乐意。
俩人满打满算结婚至今还不到一年,就算娃都揣肚儿里了,她还是不能彻彻底底地把面子豁出去。
就是觉得别扭,臊得慌。
段虎帮着说两句,叫孙巧云甭操心,赶紧睡吧。
完了带着季春花出院儿以后就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