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嘟嘟嘟’几声铃响，电话那头顿时接通，一个面容冰冷双目无神的老妪首先出现在画面中。

气氛沉默了好半晌，老妪才缓缓开口道；

“你是‘峥’？”

方墨愣了愣，沉默片刻。

还是没忍住抬手晃了晃，旋即问道；

“你这样，能看见吗？”

噗！

对面老妪身旁的烟阮阮差点笑出声来，还真是方墨的声音。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紧张，他身份马上就要暴露了呀！

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心态好，还是该骂他开玩笑不分场合了。

“我不能，不过我旁边有人能。”

“既然你说你是‘峥’，那就想办法证明给我看，‘颅骨’的人，我不信任。”

下一刻，老妪开门见山。

方墨则是下意识的问道；“我能提个问题吗？”

“说。”

老妪言简意赅。

方墨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冒昧问一句，您的代号，你是老k？还是j，或者q？”

“呵呵，对我们组织倒是了解不少。”

“鄙人q。”

方墨释然的点了点头；“哦。”

“别浪费时间，证明你是‘峥’。”

老妪被方墨问得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的道。

听到这话，方墨才轻笑一声；

“这还用证明吗？比如我亲自设局让你们的红桃4，黑桃2全部都栽在了我手里，利用楚紫陌骄傲的性格，给u盘中放了一个项目企划书，导致红桃4的计划功亏一篑。”

“还利用钓鱼网站，将你们辛辛苦苦窃走的数字货币全部拿了回来，这些还需要我给你一一举例吗？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还是说，你跟老k不熟？他手下的人死了，都没人告诉你？”

这话一出，q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老妪嘴唇动了动；

“牙尖嘴利，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峥’，我很期待我们在现实中的会晤。”

“红桃2，红桃a，看清楚他的脸，然后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他的尸体。”

“挂了……”

“等等。”

老妪不想跟方墨多说一句废话，只不过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

那站在身旁始终一言不发的红桃a才咳嗽一声说道；

“q女王，他戴着面具，我们还没看到他的脸。”

“噗……”

方墨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笑了两声。

娘的，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好笑？

不过下一刻，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等等，他喊那个老女人什么？

q女王！？

这一刻，方墨瞳孔骤然紧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吴佳蓓之前说过就在李汶翰尸体被送到了公安局的时候，见到过烟阮阮。

那时候烟阮阮就在冲着电话另一头进行汇报，说的是什么q女王……

当时方墨还以为会不会是吴佳蓓搞错了。

毕竟，烟阮阮可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在方墨的概念中，无论怎么想，她应该都牵扯不到李汶翰的车祸案件当中。

更何况，出事路段的监控那么模糊，方墨跟烟阮阮当了一周的同桌，也只能勉强通过跟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白裙子猜测好像是她。

吴佳蓓仅仅一面之缘，当时情况紧急，她保不准是记忆错乱。

可是当红桃a此刻说出q女王这个称呼的刹那，方墨却是身躯一震。

这意味着在那个境外组织中，很有可能每个人都是这么称呼老妪的。

“换言之，如果吴佳蓓的记忆没有问题，岂不是说，烟阮阮，真的跟境外组织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