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笑:“我是顾先生请来的护工,叫我安姨就行。顾先生是凌晨的时候离开的,我是今早才来的。”
“知道的这么清楚?”虞忘忧挑眉。
“是这样的,先生知道您醒来很可能会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全都告诉了我。”安姨脸上始终带着笑,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那安姨能不能帮我去买点吃的,这Y国的饭菜我吃不惯。”虞忘忧特意将她给支走,然后才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好好好。”
安姨连忙出了病房,去替虞忘忧买饭菜了。
虞忘忧伸展了一下酸软的四肢,只是微微动一下腿,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嘶…”
在心里痛骂了丈夫几分钟后,便给仍在国内的东子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话茬就先被对方抢去:“忧姐,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干什么?赶紧的,再逼逼我就挂电话了。”
一天天的,本来就烦!
“…忧姐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赶紧把泄露顾氏集团Y国分公司重要机密的人查出来,一定要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全都查出来。”
她可不忍心自己的丈夫再这么劳累了。
“…好的。”
在得到东子的回复后,虞忘忧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徒留下东子一个人伤感。
她起身去到了卫生间,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满是恩爱过后的痕迹的身子。
她伸手抚了抚右边的锁骨,眼里是彻骨的恨意,顾妄辞说的对,她不能再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个地方,虽说是唯一能够收留自己的容身之所,但却并未给她带来丝毫的温暖与关怀。在那里,等待着她的只有无尽的残忍训练,仿佛要将她彻底扭曲成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
年仅五岁的她,本应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却因为和父母走丢,被迫投入到这残酷的环境之中。
每一天,她都要面对严苛至极的体能训练、冷酷无情的心理折磨以及生死边缘的实战考验。
曾经天真无邪的自己,在一天天的残忍训练下,逐渐失去了笑容和童真,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坚毅。
她必须学会忍受痛苦,甚至要将其视为一种常态;她必须掌握杀戮的技巧,哪怕内心充满矛盾与恐惧。
然而,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不断地逼迫自己去适应、去成长。
或许有一天,当她回首往事时,会发现这段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无法抹去……
想通一切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挚爱分享这个事情。
于是她让安姨在买饭的时候顺便买一套衣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