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是为什么事儿?”陈知问道。
章平道,“说是听闻老爷病了,写信来问,不过我觉着没这么简单。”
他都想到的事情,许纾和跟陈知又如何想不到呢。
当下便估计,是李明珠给京城里读书的陈勋写信求救了,这陈勋如今派人送信回来给陈怀谦,多半是想法子为冯氏求情呢。
毕竟这回陈怀谦气的厉害了,冯氏又是接连作死两回,罪证一下全爆出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让来送信的人盯着些。”陈知吩咐。
章平拱了拱手,立即去了。
许纾和这才安慰道,“不打紧,晚上回府了,咱们一道去看看。”
这会子店里忙,两人没把宅院里那点子纷争放心上,还是生意为大。
等忙完了,已是傍晚时分。
两人才乘车回府。
果然和预料中一样,冯氏并没有因为陈勋这一封信就被解了禁足,不过下头的人禀报,说陈怀谦还是过问了一下冯氏的情况。
还是心软了几分呢,许纾和默默想。
旋即吩咐,“我记得郭姨娘还留下了几样未曾烧毁的遗物,公爹心里念着人,那就收拾收拾送过去,叫留个念想吧。”
“是,奴婢这就去。”新月欠身。
她离开了,梅香也泡好了茶端过来。
“老爷倒是真念着郭姑娘呢,只是如今那郭姑娘怕已经同情郎隐姓埋名,拿着银子去过好日子了。”
许纾和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心心念念,差一点儿就能得到,还以为对方也如此念着他,自然是一时舍不下,但也就是一时了。”
这招数也就短时间内好用,像陈怀谦这种遇着一个就深情一个的老东西,过段时间也就好了。
譬如当年娶陈知的母亲周氏时,那也是情深似海,后来遇着落难的好友之妹冯氏,立马心又飞了,要不是冯氏这些年盯得紧,手段狠辣,府里也无人与她作对,像郭云雅这样的女子,很容易就能走到陈怀谦身边去。
不然,许纾和为什么能稍一安排,就成了呢。
“这要说起来,老二和老四真是公爹的亲儿子,一人占了一半,咱们家三少爷,当是随了婆母了。”许纾和调侃道。
梅香顺着她的话仔细一想,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