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还为银子着急,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锦低低埋头,“我想着有了本钱,能翻盘,结果今日又输了,这前后就一共欠下了一万两。”
说到这里,他又痛哭起来,朝着陈怀谦砰砰磕头。
“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可这钱要是还不上,赌坊的人说,要剁了我的手脚抵债啊,爹,您救救儿子,儿子以后一定洗心革面,老老实实跟着您学做生意,再不敢鬼混了!”
“你还有脸跟我要银钱还债!”陈怀谦气的一脚踹在陈锦肩头,“我看现在就把你打死了,剁了你的手脚给赌坊送去,把账给平了!”
边说,边指挥小厮再度上前动家法。
荆条抽下来,陈锦又是鬼哭狼嚎。
冯氏终是心疼儿子,扑过去把人抱住,替他挨了几下子。
“老爷,锦儿到底是您亲生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啊,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往后我好好盯着他,定不敢叫他再犯错!”
说着说着,像是体弱不堪,没受住那几鞭子,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这时,老四陈勋也闻讯赶来了。
恰好就撞见了冯氏晕倒的一幕,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把人扶住。
“娘,娘你怎么了?”
唤了两声,不见冯氏有动静,这才看向陈怀谦。
“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向来陈怀谦看重陈勋这个有望做官的儿子,所以这会子面色虽还阴沉,但也没继续发作了。
屏退了下人,又命人把晕倒的冯氏带走,这才关上家祠,一家子说话。
到底陈勋更聪明,又得陈怀谦看重,说话如今是比冯氏更有用。
替陈锦求了情,好歹是让人不用挨打了,不过要被罚跪家祠整整十日。
但那陈锦欠下的那笔赌债么。
陈知在旁也是暗暗提点了陈怀谦一把,可不能替陈锦还。
一万两虽不少,可二嫂李明珠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再不行的话,还有冯氏呢。
倘若他要是真给陈锦擦了这屁股,陈锦没吃够教训,冯氏和李明珠婆媳两个,也不知晓未曾看管好陈锦的痛,日后怕还会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