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跪在一旁,院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恭敬答道:
“夫人放心,阮姑娘的过敏症状虽重,但所幸发现及时。臣等已备好缓解过敏之症的药,只需按时服用,再辅以针灸调理,阮姑娘定能转危为安。”
陆谨闻言,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施针用药!”
太医们连忙行动起来,煎药的煎药,施针的施针。
许氏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眼中的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掉。
陆谨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的难受并不比许氏少,甚至更甚。
见床上的小姑娘眉头忽地蹙了一下,仿佛在经历着什么痛苦,陆谨的眉毛也跟着蹙了一下,眼中的寒意骤然加深。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若是阿梨一刻钟内还未醒来,你们便提头来见。”
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太医院的所有人。
太医们闻言,连忙叩首称是,额头上冷汗直冒。
一时间,寝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摇曳的烛火映照出陆谨那张冷峻而疯狂的脸。
同一时刻,皇宫内的甬道上,宫门口,以及宫外,人们被禁卫军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圈。
甬道上,几名官员神色凝重,正低声交谈,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禁卫军听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
“嘘!谨言慎行!没看见那些禁卫军的眼神吗?再多说一句,怕是要惹祸上身!”
两人对视一眼,便都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宫门口,几名贵妇被拦在马车旁,神色惶惶不安。其中一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对身旁的同伴道:
“听说……是阮家的那位出事了。”
如今一提“阮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阮梨初?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 另一人下意识地接话,可话未说完,便被身旁的人狠狠拽了一下袖子。
“快闭嘴吧!这种时候也敢乱说,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不管是不是阮梨初,禁卫军这般阵仗,那都不是她们能议论的。况且若出事儿的真是阮梨初,她们就更不能议论了,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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