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本来就苍白的脸色，随着温灵的话，一点点的褪去了血色。

她的手越掐越紧，指尖的指甲一点点馅进掌心，溢出鲜血，但是她却浑然不觉。

她死死盯着温灵，那目光好像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知道得如此准确。

这个时候她突然相信了外面有关温灵的所有传言，信了温灵真的很厉害，本事通天。

见娴妃的神色看起来像是终于不打算装了，温灵干脆也说得更多一些了。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你许第二个心愿要生五皇子的时候，应该是用顾宸染气运换的，

但是想要用顾宸染的气运来献祭，必须要得到他本人的同意，所以你应该问过宸染，如果你给他生一个弟弟，他会不会愿意之类的话，

现在看来，顾宸染当时应该是很爽快的答应了，所以你才能献祭成功，生下五皇子。”

娴妃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发出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温灵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请问，

既然五皇子是因为宸染牺牲了气运才来的，那么五皇子当时落水也不是宸染害的，请问宸染还要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宸染到底亏欠他什么了？

你凭什么再拿五皇子来道德绑架宸染？“

温灵这话一落下，不只是娴妃哑口无言，就连顾宸染都转头怔愣的看向温灵。

哪怕顾宸染知道真相后再恨娴妃，但其实他心底某处是觉得他弟弟五皇子很可怜很无辜。

当年就因为他的一句冬天里盛开的莲花真是奇特好看，就真的傻乎乎去摘莲花落水，变成了一直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他也会觉得是他天生亏欠五皇子的。

可温灵现在却告诉他，五皇子是因为他才来的，他没有亏欠任何。

他心底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