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暮山,你说得不错,能够驱使魔兽,同样是你的本事。这一战,我败得无话可说。但你我同为执刀者,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自明正义者的立场上,来指摘我的是非!”尽管此时的卓逸王实是不愿再向凤暮山说任何一句话,但有些事若是不当场说清,他势将死不瞑目!
“是么?我没有资格么?!”凤暮山的情绪忽然也激动起来,“当初你穷兵黩武,害我家人死于战火!我没有资格吗!?”
“事到如今,再争论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卓逸王的声音非常疲惫,“我的生死如今就掌握在你手中,你转眼就可以实现你那自诩为‘正义’的制裁。在此之前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是的,与其说卓逸王相信,不如说他正在逼着自己相信。
一定就是这样的,芷泠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她没有被迷魂,那么也许是凤暮山拿住了她的家人在威胁她……虽然依自己对她的了解,芷泠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是这么多年,自己对芷泠真正的了解,究竟又有多少呢?
“你的夫人?”凤暮山眼神一凝,随即张狂大笑:“你还有夫人么?不,应该说,你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夫人!”
卓逸王无心去追究他的话中深意,薄唇紧紧抿成一线,鼻中逸出一丝嘲弄的冷笑:“果然啊……我就不该问你。一只嗜血的畜生,你又怎能指望它对人类讲仁慈?罢了,你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但是如果你还敬我是与你交战多年的一个对手!请给我一个较为体面的死法。”
凤暮山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冷静,面上又浮现出了惯常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一件事,如今可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正当卓逸王再度不屑冷嘲时,凤暮山就似是忽然响起了什么,打了个响指:“这样吧,卓逸兄,我先让你见一个人。”说着轻轻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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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卓逸王忽然警觉起来,四面张望,心脏如擂鼓般咚咚狂跳。“莫非是芷泠?这狗贼是想让芷泠来亲手杀了我么?”
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容稚嫩,那双本应澄澈的大眼睛中,此刻却疯狂的燃烧着两团仇恨的火焰,如同要将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焚灭成一片火海。
“你……”卓逸王初时只觉这少年眼熟,待他走得近些,忽然惊道:“你是右丞相的儿子!”
凤暮山已在向那少年发问:“子兮兄,看清楚了,果真便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