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对姜悬珠很了解,他知道,她是接受不了一个妖继续在自己身边的。
江鲤有时候都恨自己的身份。
他要是是一个平常人就好了,那样姜悬珠就不会对他像现在这么避讳。
他就算为妖也不曾害人,就怕行差踏错毁了他得之不易的生活。
没想到,最终还是毁了。
江鲤送完于伯,沉默的打扫完院子,又去打了点水,给姜悬珠和徐清则一人递了一碗。
一路急行回来正好口渴,姜悬珠咕噜咕噜喝了,徐清则见状也喝了。
几息之后,在江鲤的沉默中,两人都晕了了过去。
江鲤丢掉手里的扫帚,走近姜悬珠。
她昏迷了,他才敢靠她真这么近。
江鲤的手一点点描绘着姜悬珠的脸颊。
良久,笑道,“胖了,看来,这段日子过得还不错 。”
江鲤低头吻了吻妻主的唇,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放进了卧房的床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睡得恬静的妻主,锁骨处露出来的红痕有些碍眼。
江鲤盯着红痕看了许久才移开目光。
然后江鲤又把倒在地上的徐清则给拖进了屋子里。
徐清则一直戴着幕篱,江鲤摘下他的幕篱,才发现了他脸上狰狞的疤痕。
“就你这样的,居然也敢对妻主有想法。”
江鲤自顾自冷嘲一声。
他早看出来了,徐清则表现得不明显,但有意无意的还是对姜悬珠有些心动。
这道疤痕让江鲤有些不喜,不过眼下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的身体快要不行了,撑不了多久的,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消失。
江鲤用一把刀割开了徐清则的手腕,顿时鲜血溢了出来。
等徐清则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有些奄奄一息时,江鲤将自己的元神一分为二,一半塞进了徐清则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无论是江鲤还是徐清则都一脸冷汗。
江鲤把自己折腾得面如纸色,却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既然妖身靠近不了妻主,那就换做肉体凡身吧。
徐清则的身体里有了他的一半元神,而徐清则自己的元神则会逐渐消失,届时,他就是徐清则。
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靠近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