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好人一生平安

少宗深吸一口气,用略带颤抖的嗓音对着汪大东说道:“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 melody 的。我听了就知道大东误会了,我才解释给她听的”说到这里,少宗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自大狂,看来你那个一旦一件事情想不清楚,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的坏习惯,该好好的改一改了吧!”王亚瑟双手插兜,看着满脸自责之色的汪大东,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此时的汪大东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默不作声。而一旁的众人却依旧沉浸在少宗博士那可怜的身世中悲伤的不可自拔,唐绵绵虽然很共情,但汪大东确实做错了,安慰少宗又怕戳中对方的痛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来安慰这两个人。

就在这时,只见少宗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黯淡地看向众人,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大东,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真的……只是,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现在必须要去找我的妈妈了。她刚刚应该是被吓到了,而且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所从事的这份工作非常丢脸,所以才会不愿意承认与我的关系。我先走了。”说完,少宗强忍着泪水,转身落寞地走出了人群。

望着少宗渐行渐远的背影,金宝三不禁眼眶泛红,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泪花,感慨万分地对汪大东说道:“东哥呀,您难道不觉得少宗博士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吗?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有成就了,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本。我看呐,他简直就是如同圣人一般的存在嘛!”说到最后,金宝三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对啊!我一定要挺他当我们的师丈!”猪皮此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那满脸的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糊成一片,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悯。而金宝三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大爆发,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使得原本那些一直强忍着泪水,压抑着哭声的同学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纷纷放声大哭起来。

只见斧头紧紧地抱住小辣,两个人如同孩子般哇哇大哭,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感动都通过泪水宣泄出来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真的要替他立一个铜像啊!这样的好人,怎么能不让人铭记呢?”

就在这时,金宝三抽噎着说道:“呜呜呜……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好想我阿妈喔!”

然而,鲨鱼却在一旁天真地问道:“宝三哥,你阿妈也是陪酒的喔?”这话一出,金宝三顿时气得跳了起来,边哭边骂道:“陪你个头啦!你爸是皮条客,你舅舅是兔子,哼!”

听到这话,鲨鱼也不甘示弱,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力地推搡着金宝三,喊道:“你才是呢!”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可谁也没有停下哭泣。

唐绵绵面带无奈地看着眼前两人那幼稚至极的互动,不禁轻轻摇头笑了起来。原本还挺感人的氛围,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他俩给破坏掉了。仔细想想,其实终极一班的同学们本质上并不坏呢,甚至与其他普通孩子相比,他们显得更为纯粹、更重情重义一些。只可惜,由于原生家庭对他们疏于关心和正确引导,这些孩子们才不幸踏上了所谓的“歪路”。但只要给予适当的引导和教育,相信他们将来必定能够成为对整个社会有所贡献的人才。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汪大东引起了王亚瑟的注意。自从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汪大东便如同石化一般呆立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王亚瑟见状,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于是赶忙轻声细语地安慰起他来:“自大狂,这真的没什么啦!要是换成我陷入同样的境地,估计也会像你一样迷糊不清的。”

“啊啊啊啊啊!”

然而,王亚瑟话音未落,只见汪大东像是突然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似的,满脸通红得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紧接着,他发出一阵高分贝的尖叫,然后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狂奔而去。

目睹这一幕的唐绵绵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边指着渐行渐远的汪大东,一边形象生动地评价道:“哈哈,你们看他那样子,简直就跟发疯的派大星一模一样嘛!”

而一旁正哭得稀里哗啦的金宝三,则被汪大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连哭声都戛然而止。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向王亚瑟和唐绵绵,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诶,不过天都已经黑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家吧,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哟!”唐绵绵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水般温柔的眼眸望向那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轻声地嘱咐着身边的同学们。

“绵绵,路上一定要小心!”在分别的交叉路口处,王亚瑟一脸关切地对着唐绵绵叮嘱道。他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仿佛生怕唐绵绵会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似的。

“嗯,我知道啦,谢谢你,亚瑟。”唐绵绵微笑着回应道,然后朝着王亚瑟挥了挥手,转身向着河边走去。今天班级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让她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她觉得只有去河边吹吹风、散散步,才能把那些不好的情绪都吹散,然后以一个轻松愉快的状态回家。

唐绵绵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思绪万千。她回想着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河岸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原来是最近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的黄安琪。此时的她正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那微凉的风肆意地吹乱她的头发,而她却似乎毫无察觉一般,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