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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原本能够防雨的油衣,此刻已然失去了作用。
“主子,您衣衫湿透,这样下去恐会感染风寒。咱们在此歇息一夜,生火烘干衣衫,待明日雨停再行赶路吧。”
叶琛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紧接着又使出杀手锏——
“若主母知道您这样糟蹋身体,该有多心疼啊……”
“嗯……”
宗玄聿听到此言,微微颔首,直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见状,护卫赶忙捡柴生火,叶琛取出几瓶丹药,服侍宗玄聿服下。
“主子,虽有良药护体,但您这般接连骑马,身体恐会受不住……还是乘坐马车吧?”叶琛无奈提议。
主子因着身体,往日甚少骑马,甚至骑术也一般。
直至五月离京那段时间,途中郡主兴致使然,时常骑马溜达,主子自然陪同在侧。
于是乎,主子身体愈发见好,骑马之英姿,也甚为不凡……
“不可!”宗玄聿轻轻摇头,“马车速度太慢,至少需要两个月……若再遇上雨雪,恐耽搁更久。”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越往南方天气越暖,南诏更是四季如春。”
说话间,宗玄聿已褪去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袍,随意擦拭几下身体,便换上厚实衣裳。
“哐当!”
一把玄铁匕首掉落地上,他赶忙将其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收至腰间。
叶琛无意间瞥到他的脖颈,两排细小的牙印,显然是女子所咬……
“主子,您且宽心,主母聪慧,说不定在途中,还能让那些人以珍馐美味伺候着呢。”
叶琛一边为宗玄聿烘烤衣袍,一边绞尽脑汁地安慰着。
“您若将自己身体折腾坏了,待见到主母时,如何与主母白首偕老?”
说到这里,叶琛动作一顿,忽而想起一件重要之事。
主子与郡主已行过拜堂之礼,且共饮合衾酒,完成结发之仪……二人乃名正言顺的夫妻。
而今所缺者,仅余最后一步,那便是洞房花烛之夜……
然而,宗玄聿却仿若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依旧沉默不语。
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落寞而苍白的面庞上,原本孤寂的身影,似添几分凄凉之感。
他微微垂首,目光落于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只见那枚戒指,于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此时此刻,宗玄聿的心中,早已被无尽的思念所填满。
他不知自己深爱的妻子,如今究竟身在何方——
是否安全无恙?亦或正在经历着怎样的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