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个说法摆在人面前,人更容易选择自己身边出现过的、电视里看到过的、认知里接受的说法。
如果不是赵强仁说出了安乐死以及注射器杀狗的细节,如果不是了解了案情,估计程亦安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赵强仁的话。
“赵特助,你大伯可不这么认为呢,他说和你断绝关系,是因为你杀了他的狗。正好你说你讨厌狗,难不成你因为自己的喜好杀了他的爱犬?”
程亦安审视地上下打量着赵晨光。
赵晨光则飞快避开眼神对视,双手摊开,露出个无奈的笑:“警官们,你们相信这个说法吗?当时我才十五岁,一个刚刚失去双亲的孩子,和一个游手好闲多年,老婆孩子都跑了的农村光棍相比,谁的话更有可信度?而且他是我的监护人,是我的亲大伯,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我成年前也只能依靠他吧,我为什么要去得罪他?杀狗的事情完全是他捏造出来的,只是为了抹黑我,就因为我不同意把我水星巷的房子过户给他。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能给他呢?”
赵晨光唱念俱佳,表情语气十分真挚。
程亦安却注意到,赵晨光的左右手腕上有一块皮肤颜色和其他部位不太相同,像是常年佩戴手表后的肤色差,但是此时手表不在他手腕上。
“那你离开你大伯后,又去了哪里?”
“我小姨家,警官我方便问下你如此在意我的过去是因为什么吗?明明你们是为了徐晓杰和徐友昌的案子来找我了解情况,却一直围绕着我的成长经历在问问题。”
赵晨光微微蹙眉,适时表现出一副有些困扰的表情。
程亦安还以为他还会再忍一会儿呢,没想到现在就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