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莫言苦笑，"十五年了。"

他大学毕业后，选择在顾廷煜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就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都在等待一个能够彻底摧毁对手的机会。

"对了，你是怎么查到周强这条线索的?"顾廷煜突然问道。

莫言打开手中的文件："他是周玲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在追查周玲的时候发现了这条线索。"

"有意思，"顾廷煜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继续说。"

"周玲和周强的母亲是个打工人，早年离异后带着周玲生活。后来又生下周强，但周强的父亲很快就抛弃了他们。"

莫言解释道，"后面周强一直跟着父亲生活，和生母和姐姐都没有什么联系。几年前被沈清歌救过，就一直跟着沈清歌做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后来沈清歌想利用车祸除掉麦琪。周强就想到了这个姐姐的男朋友，他知道姐姐心疼孩子，他那个对象也是走投无路，就接受了交易。"

"最关键的是，"莫言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在审讯过程中，周强招供了一些更惊人的事实。"

顾廷煜转过身，目光如刀："说。"

"沈清歌不止一次通过他制造车祸伤害苏麦琪。"莫言深吸一口气，"包括...第一次的车祸。"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顾廷煜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杀意毕露。

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沈清歌就已经起了杀心。

"周强交代，"莫言拿出一份监控录像，"他在辰星大楼附近观察了整整一周，就为了找到最合适的时机。

那次车祸本来是要致命的，但因为苏麦琪突然停下来接电话，才躲过一劫。

当时找的那个司机也是家里遇到困难，走投无路，他们用很谨慎的方式间接支付了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