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子之痛已经让富察琅嬅豁出去了,今个若不能借着弘历也悲痛的时候查清楚,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所以富察琅嬅清醒过来,脑子里一直转着这个念头,她今天是一定要逼迫太后,看看太后情急之下会不会露出马脚。
太后自然是急了,也起身和富察琅嬅辩驳:“哀家是疯了才会要皇孙的命?哀家就算想夺你的宫权,也不会要了永琏永珹的命!!!皇后,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呵……”富察琅嬅锥心的话是一句一句往外说:“儿臣倒是真的想疯,这样就不必承受丧子之痛,太后娘娘,儿臣把长春宫打理的像铁桶一般,自从皇上登基,宫权一直在儿臣手里,后宫那些嫔妃哪里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
“那乌拉那拉氏呢……”太后看着富察琅嬅,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富察琅嬅的声音戛然而止,弘历抬头看着太后,两人眼睛通红的盯着太后。
太后缓缓坐回椅子上,“先帝的乌拉那拉氏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她的威胁若是不大,哀家在新皇登基的时候根本不会想着千方百计要她的命!”
太后把话摊开,富察琅嬅和弘历都很震惊,虽然他们都知道乌拉那拉氏皇后是被太后毒死的,但听太后亲口承认还是很震惊。
难道真的不是太后?
富察琅嬅和弘历开始动摇。
太后也看出来两人的心思,又接着开口:“哀家若是想让皇后自顾不暇,让太医给永琏他们下点药就得了,绝对不会想真正要了永琏他们的命。”
“那要是奴才们把药下多了呢?”弘历冷不丁的开口,眼睛直直的盯着太后,想瞧瞧太后的反应。
太后暴怒,“皇帝!!!若这件事是哀家做的,那就让恒缇和恒娖一样,送去那种边荒之地和亲,就让果亲王暴毙,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话一出,富察琅嬅颓然的坐下,弘历眼中对太后的猜忌也散去了大半。
他可太清楚恒娖远嫁和亲,对他的这位养母打击有多大,当初先帝在高斌的建议下让恒娖和亲,太后在前朝后宫奔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