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表现,秋意泊很快就从天魔舞中破出这让金虹和漱玉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不过他们两现在神情都很复杂。
漱玉真君看着秋意泊,过了许久才慢慢说:“……这可是你兄弟。”
金虹真君神情更复杂,他是知道内情的:“……这可是你兄弟。”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表情亲自己兄弟/自己啊?!
秋意泊拢着泊意秋,道:“我知道啊,怎么了?”
漱玉真君平时就算玩得花,也不是没同时睡过一对兄弟,但亲眼见着秋意泊如此,不由反问道:“你父亲知道?”
“知道啊!”秋意泊下意识应了下来,然后才品出来有哪里不对:“什么知道不知道?”
金虹真君看出了其中究竟,摇头道:“罢了,这兔崽子还没开窍,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叫他来亲你,他说不定也先亲一亲再说。”
“话不能这么说!”秋意泊听出来了:“师叔,我不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
金虹真君嗤笑了一声道:“那你亲不亲?”
“不亲!”秋意泊义正言辞地道:“我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我亲漱玉师叔作甚?!而且漱玉师叔怎么可能让我亲近!”
漱玉真君也不由嗤笑了一声:“若你想,倒也不是不行。”
秋意泊眼中精光一闪,当真就抱着泊意秋往漱玉真君怀里倒,边还要说:“哎?我早就想多亲近亲近师叔了,正所谓醉卧美人膝……”
秋意泊本来就是口花花,漱玉真君再好那也是师叔嘛,平时没规矩点可以,但真落到行动上那还真就不行,他也没想到漱玉真君真就不闪不避,他也就理所当然地躺下了,还带着泊意秋一起,这个时候也就是泊意秋没醒,否则还不知道多开心呢——其实和欲念无关,只是漂亮的人谁都喜欢,大家关系又近,闹一闹也是怪开心的。
和漱玉真君就是脱光了躺一块,秋意泊都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甚至还觉得大腿枕着有点硬。
他不由道:“师叔,你认识拂花和吟月吗?”
拂花吟月也是合欢宗里的妙人,漱玉真君也有些耳闻,瞬间便领悟了秋意泊的意思,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住了秋意泊的脸颊:“莫以为我不会教训你。”
秋意泊夸张地抱着泊意秋从漱玉真君膝头逃走,给金虹真君告状:“师叔,你说漱玉师叔不会打我的!”
秋意泊还凑过脸去让他看脸上被掐红的印子。
金虹真君笑吟吟地理了理衣摆:“漱玉道友乃是大乘后期的前辈,如我这般的,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师叔你不讲信用!”秋意泊道。
金虹真君和漱玉真君都笑了起来,秋意泊也不禁轻笑,道:“我就说两位师叔做什么这么折腾我,想看彩衣娱亲直说便是。”
“我这一场天魔舞可要价不菲。”漱玉真君笑得何止占尽人间繁华:“看你这般也算是值回了票价。”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秋意泊忽地看向了怀中的泊意秋,纳闷地说:“他怎么还不醒?”
漱玉真君是主事人,自然最有发言权:“那沾染的赤血录难以拔除干净,今日一舞,它必然是按捺不住的,叫他多睡些时日便好。”
秋意泊不禁皱了皱眉,那玩意儿他其实也看了两眼,没有正儿八经学罢了,可对于他而言赤血录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太上忘情犹为霸道,当时为了弄清楚道统影响他思维的事情,他在鹿野林学了不少道统,到今日为止,除了主修的凌霄诀、红尘诀以及无悲斋道统外,其他都被去了个七七八八。
泊意秋自己心里是有点数的,他学赤血录顶多就是比他深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下去都没有把赤血录拔除干净?他又不是没学太上忘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算算时间现下泊意秋应该还在地牢里,他能出现在此处,说明问题很严重了。
他看着泊意秋的睡颜,忽然想不如趁此时机将泊意秋杀了算了,这份神识他不要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与其如此痛苦,不如杀了他再分一个分神出来,照样也是泊意秋。
秋意泊心中淡淡地想着。
他很喜欢自己,所以泊意秋他一定会留着,看看现在的泊意秋,他觉得之前的坚持有点可笑。
“在想什么?”金虹真君忽然问道。
秋意泊抬起脸看向了金虹真君,笑道:“没什么,就是想着事多,恐怕不能久留在合欢宗作客。”
金虹真君道:“这有什么,哪日得了闲再来便是。”
漱玉真君也道:“正是,总不至于一口饭也给不起你。”
金虹真君和漱玉真君修行日久,于分散别离看得十分清淡,有今日一道吃过饭喝过酒,便已经很满意了。
秋意泊搂着泊意秋,歪着头道:“只是突然有些感慨……明明我已经是化神修士,有双千寿数,可时间却变得更少了,日日不是为了这个奔波,就是为了那个奔波,我修行一开始只是图时间能慢一点,我好看遍天下美景,阅尽万物风华,现在一想,好像一件都没做成。”
金虹真君一手执杯,闻言斜了他一眼:“如此说话,不过是庸人自扰。无人逼你入化神,也无人逼你叩问炼神还虚,不过是你自己愿意罢了。”
漱玉真君好整以暇地道:“欲速则不达,你恰好要入劫数,刚好趁着劫数来临之前做些想做的事情……难道还要我们教你不成?”
秋意泊秒懂,这是让他借着劫数摆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