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霁卿替她捋好调皮的发丝,不紧不慢的说:“温研,我知道你生活环境让你变成这样,你压抑着自己的委屈,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换取善意,但是,你和自己是朋友,不是敌人,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多心疼心疼自己好吗?”
男人耐心的替她解释,清润的嗓音似要将她过往的观念洗刷:“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是对等的,你不用刻意讨好。”
“你甚至可以冲我使性子,只要不压着自己委屈自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温研,对我大胆直白一些好吗?”
温研捏着裙摆的手紧了又紧,她低下头,眼睛浸满泪珠,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紧到极致又轰然舒张。
从没人教过她这些,也从没人对她这般温柔。
魏霁卿坐下,张开双腿把她圈在身前,清冷的指腹揉去她多余的泪珠。
他微微仰头看她,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心疼。
温研颤抖着身体环住他,声音破碎:“从没有人这般教过我,我……”
“不哭,”魏霁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里的包容快将她溺毙,“我们还有时间,慢慢学……”
不知想起什么,魏霁卿神色逐渐落寞。
温研埋在他的脖子里,颤抖得不成样子,哭声细细的,似绵长的小溪。
她本不觉得委屈,但是他一说她就委屈得直掉泪。
魏霁卿是那样温柔又耐心:“温研……”
“妾身小名研研。”温研攥着衣领的手紧了紧,这意图这么明显,有些羞人,于是抹了把眼泪,头埋得更深。
魏霁卿愣了下反应过来:“研研,我名霁卿,你可唤我……”
不等他说完,温研便急切的开口。
“夫君。”
温研偷瞟他一眼,脸红得冒热气,见他耳朵也是通红一片,便柔声又唤一遍:“夫君。”
哭过的眼眸似水洗过一般,红彤彤的却格外莹润,像盛着一汪春水。
“夫君,妾身可以这么唤你吗?”
“求之不得,研研。”
魏霁卿的眼神慢慢坚定,抱着她的手逐渐用力,顺着她脊背的手却越发温柔。
他难逃一死,可她一定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