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海明县大战刚过,一片腥风血雨的景色 。
远在近千里之外的苏州城,则依旧是一片祥和,连续的灾年过后,丰收的喜悦布满了每个人的脸颊。
即便他们知道,皇朝正在和蜀地交战,但那又如何?
数千里之外的蜀地,不管有什么动作,都影响不到苏州城的百姓。
所以他们丝毫不会为此担心。
就连州牧宁远争,也不会去担心的蜀地那边的情况。
因为即便形势再怎么恶化。
在他看来,最多也就是今年依旧收不上来粮食罢了。
或许情况好一些的话,皇朝或许能够凭借此次机会,收回蜀地那个天然粮仓。
这样一来的话。
以后大夏的粮食压力,就将会得到骤减。
百姓们也可以少交一些税粮了。
不过虽然不担心蜀地的情况,但宁远争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轻松到哪里去就是了。
这其中最主要的问题。
便是七日前出发前去海明县平叛的军队。
现在时间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了整整七日。
行军时间算作一天半。
就算是再给士卒一些时间调整状态,那两天时间再怎么也够了吧?
一天开始攻城。
按照命令,不管战况如何,第一天的战报宁束都是要派人送来才是的。
但是时至今日,宁远争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海明县的消息。
前去的两万府兵也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没任何声响传来。
这让宁远争隐隐觉得,事情是不是出了变故?
一想到这,他便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宁束出师不利,吃了败仗,所以没有及时传来消息?”
宁远争坐在院子里,皱眉沉思。
自己侄子,宁束的心性如何,宁远争是十分清楚的。
虽然有些争强好胜。
但是军令在前,他自然是不会意气用事,因此不管是失利与否,他都该传来消息的。
“难道是被对方的重骑冲出了城,伤亡较大,所以不敢传来消息……”
宁远争不断摸索着手里的玉符,神色渐渐变得有些阴沉。
那两万府兵可是苏州城常驻军营的一半战力,若是出了意外损失较大的话,那他这个州牧也会罪责难逃。
如今大夏正和蜀地大动干戈,宁远争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苏州出了岔子。
要不然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仔细想了想后。
宁远争便当即招来了卫兵。
“即刻派出两人,带我命令前去海明县,让宁束务必手书一封,将所有情况告知于我,快去快回……”
“得令!”得到命令的卫兵,很快便挑了两个骑术最好的士卒,轻骑快马极速出城,朝着海明县赶去。
见状。
宁远争也渐渐舒缓了一些眉头,“年轻人,受受挫也是好事,现在刚过去了几日,情况应该不算太坏……”
大不了重整旗鼓,继续攻城就好了。
两三千人的叛军罢了,在两万府军面前,不说一触即溃,但也绝无胜利的可能。
现如今大夏的国力虽然式微,但是大夏仍旧是那个统治了九州一千多年的大夏,夏家的江山依旧稳固。
当今皇上勤政贤明,些许天灾人祸,不过是让大夏微微有些伤筋动骨罢了。
只要北境不出事。
那九州就乱不了。
至于蜀地,凉州那边,不过是一州之地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宁远争的思绪渐渐飘远。
没人比他更清楚现在的大夏,是多么的强大。
说是屯兵百万,毫不为过。
不管是北边的蛮人,还是西边的奴人,都绝不敢轻易对大夏发动战事。
和平的时间,将一直持续。
最多也就像现在,他夏家自己蛟龙争斗一番罢了。
摇了摇头。
宁远争放下心来,便踱步出了州牧府,朝着军营那边走去。
秋收即将结束。
要抓紧让农兵回营,参加秋末的训练才是。
可不要因为一场秋收,就让军队变得乌烟瘴气的,懒懒散散一片。
……
……
两骑轻骑,不分昼夜的疾驰于官道上,正在极速朝着海明县赶去。
能够当上州牧大人的卫兵,两人自然也是军中万里挑一的好手。
都是气海境初期的强大修士。
同时还在军中,各自领了一个千夫长的职位。
披星戴月,行至中途。
两人匆匆停下,准备吃点干粮,顺便让战马喝点水休息一下。
“刘兄,今日这官道上是否太过冷清了一些?”
这时,其中一个卫兵,向着另一个卫兵,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这半天下来,都走到两县的岔路口了,却没见到几个人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