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怀恩叹道:“或许有,但一来时间紧,来不及重新考察任命,东羌部族又极蛮横,一旦挡不住西滨攻势,只怕有亡国之恨。二来,老夫从军数十年,孟将军年少征讨北凉三月即平战事,现下又领军多年,敌袭侵扰百战皆捷,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大虞军中男儿,无人可与之相较高下。”
“阿弥陀佛,”无相禅师终于开口道:“老衲夜观天象,见大将星摇,有兵起,新的将星已隐隐显现,陛下不妨静待时日。西滨之战刻不容缓,还是由孟将军作主帅,先卫护我大虞国土安宁。”
“国师此言,朕自是信得过。”萧珩岳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然则,给孟鸿风的兵权过重,眼下暂无人制衡,朕只怕人心难测,不能不顾及大虞数百年基业。”
樊怀恩劝诫道:“陛下还请速速决断,不能延误军机啊!孟家老小都还在京都,何愁孟将军不会心怀顾忌?老臣愿为孟将军做保,若是孟将军有窃国之心,老臣愿以全家老小性命相酬!”
赵太后不为所动,皱眉道:“若孟鸿风真的怀有异心,屠你九族都于事无补。”
萧珩岳皱眉道:“母后慎言!”
赵太后轻咳一声,道:“以整个孟家为质,到底是下策。倒不如真许他一门亲事,与我萧家皇室缔结姻亲,让孟家与大虞皇室荣辱一体 ,再派遣心腹之人监军,以防不测。”
“这——”樊怀恩欲言又止,将“孟家已是萧家皇室姻亲”的话咽了下去。
萧珩岳似有所悟,轻声道:“孟鸿风可是京都第一风流俊秀的公子哥,何人才能入得他眼中?”
赵修能忙道:“陛下,臣听闻先帝的怀安公主年已十八,生得国色天香,与孟氏双姝相较都不逊颜色,且擅画能吟,又有功夫在身,如今还未婚配,不如——”
赵太后轻轻摇头,道:“怀安素有傲骨,只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