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英俊,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颇有几分文人骚客的风骨。
小桌上燃着一根线香,烟袅袅婷婷的飘散在马车厢内。
裴文君不禁有些怅然,昔日在王家也是这般,舅父读书写字,舅母在一旁红袖添香。
行驶中的马车骤然一停,裴文君的头磕在一旁的车厢壁上。
李正泽伸出手在她头上熟稔的揉了揉。
开口向外问道:“发生何事?”
庆云驭马向来有一套,这般急停定然是有事发生。
“回主子,前方有人拦车。”
李正泽不悦皱眉,知道她身子不爽利,只想尽快将她送回城中歇息。
前方一道高亢的女声响起:"泽哥哥,我看着是你府上的马车,见又是庆云在赶车,就猜出是你在里面了。"
温雅柔说话间就要掀起帘子去上马车,庆云伸手将她拦住。
李正泽掀起帘子来看,语气里有几分不悦:“我急着回城,烦请清河郡主的马车让开些。”
听见他声音,确认是他在马车内。
温雅柔适才被庆云拦下的恼怒顿时烟消云散。
脸上挂了温柔的笑,立在马车一侧透过车窗上被掀起的帘子往里看去。
笑意戛然而止,虽说那女子捂着额头,斜倚在那处,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正是她日夜嫉恨的裴文君?
但见她鬓云欲度香腮雪,一副娇媚做派。
温雅柔心下暗骂狐媚子,开口声音也尖利起来:“你怎的能上泽哥哥的马车?”
泽哥哥的马车就是她都不曾坐过,她凭什么?
裴文君扶额叹息,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处都能见到阴魂不散的她。
李正泽回头见她不予理会的神情,知道她身子还难受。
面色又冷了几分,对着温雅柔道:"清河郡主,我说的话你可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