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茹得了信号当即坐直了身子,拢了拢鬓边的碎发。
吕公公迈步进门,翠儿从外头将门关上。
入眼便瞧见桌子上一只红烛燃的正欢,一旁坐着的人儿身着一身喜服眉眼含笑的看着他,难得他竟生出几分洞房花烛之感。
他这辈子唯一的憾事就是不能成家立业,延续子嗣。
这才在宫中收了一堆的徒子徒孙,日日被喊着老祖宗,聊以自我安慰罢了。
现下那娇俏人儿含羞带怯的望向他,引得身上无端的燃起一簇急火来,自从短了一截之后他还未曾有过这般感觉,心中不禁又热上几分。
“夫君。”宋婉茹面上浅笑嫣然,顾盼生辉。
“你叫我什么?”吕公公又往前走了几步,以为听错了。
宋婉茹起身过去拉起他的手,走至桌边让他安坐。
他常年跟着皇帝修道,食素,身子瘦削,鬓发皆白,除了没胡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日日在宫中也都是有小太监们伺候着,一双手也算保养得当。
年少时他生的俊俏,为人机灵,这才得了先皇的旨意,将他指给当今皇帝作玩伴。
这一指就给了他一辈子的荣宠不衰。
“妾身叫你夫君呀,若是你不愿意,妾身便不这般叫了。”这般说着她面上显出几分委屈模样。
“哎。”吕公公大笑着,一双眼睛里现出喜色,枯瘦的手指抚上她的柔夷揉捏着。
“就这么叫!”
“夫君一连半月不曾归家,妾身念的紧,今日便差人送去了糕点,夫君莫怪才是。”
她伸手扶上他的肩头揉捏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