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我想要什么?”
翠儿被她问的一怔,她自然知道小姐想要什么,只是她要的那样只怕是难,皇上发落宋家的圣旨早就已经发下去了。眼下想要恢复宋家一门的自由身就算是吕公公只怕也不能轻易办到。
宋婉茹凉薄一笑,道:“你自去门口守着吧。待吕公公回来了你就按我教你的说。”
翠儿依着吩咐,守在了门外,眼角瞧着内院外门的方向。
吕公公乘着马车入了府,来喜匆忙迎上来,忙不迭的跟着他身后伺候。
白日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心里猜到今日吕公公必然会回来,这才一直等着。
吕公公进了院子,先去了书房,烤着暖炉褪了身上的寒气,又换了一身常服,连带着听来喜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来喜本就畏惧吕秋明,时常又被他拎出去打骂一番,心底里早就嫉恨许久,苦于没有机会出口恶气。
而那新入府的主母待他们这些下人温和有礼,还时常额外赏些碎银子给他们,府中人人都心怀感念。
更何况一众人眼瞧着吕公公对这位江南来的主母甚为关切用心的模样,当真是眼珠子一般的珍惜着。
而他那个侄儿,屡次惹祸,不叫人省心。对比之下,内外有序,亲疏有别,来喜说话自然是向着这院里的当家主母,当下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吕公公听完,面色也冷了几分。
他本来也感念着自家那个侄子为他将人接进府中,这才没再断了他的银钱。
吕秋明缺银子用了仍旧是上门来找账房拿钱,若是以往,他拿多少银票,账房记了账,事后与吕公公说一声也没什么。
龃龉就出在自从宋婉茹掌家之后,账房上出的每一笔银子都需得过她的手,是以账房上的人也不敢再随意给吕秋明支银子。
今日吕秋明本就饮了酒,本就有几分醉意,支银子被拒之后就找上了宋婉茹。
将她一顿奚落,那醉酒的话骂的更是让下人听了都被羞臊的别过脸去。
吕公公缓步来到了内院,远远瞧着她房里还点着灯,这才快走几步上前,却被守门的翠儿拦在门外。
翠儿屈身行礼,面上有几分忐忑:“我家小姐白日里哭了一日累着了,现下才要歇下。不若公公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