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与我何干?我只认夫君你,其余的我一概不认。”
宋婉茹话说完又怕过头了,惹得他不高兴,往回找补道:“他今日是当着满院子人下我的脸,还骂我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玩物。
我再不济如今也是这院子里的当家主母。他这样还要我如何掌家?趁早夫君将我弃了也罢,任我自生自灭。免得连累夫君也遭人耻笑。”
吕公公听她这般说,心中更是不忍。
“明日我就同府里人说,不让他再来此处,免得扰了你。”
宋婉茹一脸不信的样子质疑出口:“当真?”
转而又慨叹道:“只是这般做一家人生出了嫌隙,便是不好了。”
“自然是当真。”吕公公点头应和,“他不敬你便是也没有将我这个叔父放在眼里。待他吃些苦头,若是收敛起那副做派,学会谨言慎行,于他也是有益的。”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眼中本已经淡下去的雾气又涌了出来。
“他是个有福气的,处处有你为他打算着。而我……”
说完埋头伏进他怀里抽噎起来。
吕公公沉思一瞬,当即明了,她是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了。
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你的家人我已经找人安排去做那些轻巧的差事了,现下性命无虞。你一人在京中孤独,我不能生养,不若从你宋家一族过继个义子给你养,如何?”
宋婉茹才缓和了些的心骤然直坠冰窟,颤抖着声音问道:“像你那些义子一般吗?”
吕公公瞧着她面色变化,笑出了声:“自然是与他们不同,咱们将他养大,让他读书识字,为他娶妻纳妾,到时候有一院子咱们的孙子孙女可好?”
宋婉茹的心忽的颤了颤,若是如此,她或许可以保下大哥家的嫡子,让他不再是罪人之身,改了良籍养在身边。
指尖倏地握住抓住他的手,她眼中的泪意再也忍不住,尽数落下,这次,是真情实意。
“我愿意,全听夫君安排。”
便见床榻之上的美人换上了笑模样,身子往里侧了侧,给他让出来一个位置。
他心下安稳,顺势将外袍脱掉躺回了床榻,也不知为何,每回在她这处,睡的就比在别处安稳些。
………
寒冷冬夜,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