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过来人是她府上的那位娘子。”
“咱们家与他府上并无往来,不知所为何事?”裴之宥已将身上里衣穿好。若是能得吕公公赏识,他在朝中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宣芳耐着性子将昨日之事说与他听,直听得裴之宥连连点头。
他边听边在心里盘算着要待自家这个大女儿好些,若是能得她的助益能与吕公公府上有来往,实在是件美事。
当下还想与夫人交待一番,君儿婚期将近,务必要好好操持一番,风光大嫁才是。
转头去瞧,谢宣芳已然睡下,这才不得不转回身,独自睡去。
翌日一早,裴文君被叫去陪着裴之宥用饭。
一顿饭用完,裴文君觉得父亲对待自己较之以往似乎有了些父女慈爱亲情,虽说不上嘘寒问暖,也算得上是面面俱到,时不时提点她要去吕公公府上拜会一番。
她心中知晓是宋婉茹登门的结果,他那位父亲,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口上答应着,行起事来却是闭门不出回去补觉,躲个清净。
平阳王府书房。
红鹤来寻庆云,难得今日裴家大姑娘在家中躲懒,他便先回府来瞧瞧。
下巴往书房方向一抬,问道:“主子今日心情如何?”
庆云沉思一瞬,答:“不好。”
这次他们去调查案子,还未查明,就被东厂的人插上一杠,半途而废。
回来的路上遇到埋伏,害得自家主子受伤,一路黑着脸进城,昨夜他又是忙到半夜才回来。
红鹤转头要走,被庆云叫住。
庆云踟蹰出声:“不若你再去看看,今早我瞧着他心情似是变得好些。”
红鹤不愿触霉头,抬脚就走。
书房里传来男子声音:“你俩进来。”
庆云依着吩咐推开门,红鹤四下看去,并无他人,只得抬脚跟上。
屋内满室清幽,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洒在桌案上。
李正泽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瓷药瓶,是她昨晚送的。
抬起头来正瞧见红鹤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神情。
他开口问他:“那日在吕府是锦衣卫何人救下的裴家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