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来时夜里伺候热水的婆子曾说起昨夜王爷要了四次水,将近天亮方才歇息。
关切道:“可要先让那些管事的回去?”
她心下为着自家小姐欢喜,眼瞧着王爷与自家小姐的感情一日胜过一日,若生下个一儿半女,往后小姐也能有依仗。
裴文君心下暗骂那人不知收敛,闹得她腰腿都酸软的厉害,连喝茶都只能改喝凉茶。
她闭着眼歇息,由着她为自己梳妆打扮,摆手道:“无妨,待我安排完今日事再休息。”
回想起昨日他不知满足一味索取的样子,当真是如狼似虎。
双手举起轻轻搓揉着额角,暗自思忖往后更要多多练武才好,免得被他翻来覆去的时候无端扯着筋骨,反而遭罪。
待见完几个铺子里的掌柜,又安排完一应事务,她才又回房躺回榻上睡回笼觉。
书房里,庆云见李正泽一直没有答话,只是支着下巴沉思,以为他是觉得事情棘手。
忍不住追问道:“主子?”
李正泽脑海中浮现出昨日在帐中的情形,若不是她已然累极,他也不会那般轻易放过。
昨夜裴文君累的昏沉睡去,他将她抱进浴桶,亲自为她清洗身子,后来又忍不住要了一次,方才作罢。
听得下首庆云的声音,回过神来,掩唇轻咳道:“你再说一遍。”
庆云强忍着不去细看他唇角的伤痕,低着头又将事情重复说了一遍。
长公主府近来表面安分并无异常,暗地里与往日太子一党的大臣仍有往来,不知又在盘算些什么。
听他说完,李正泽正色道:“你让人私下盯着便是,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长公主在京中盘踞多年,手下势力错综复杂,眼瞧着太子折了,难保不会再推举其他皇子上位。
庆云领命而去。
李正泽重新拿回手中卷宗查看,看来看去总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白皙柔嫩的肌肤,隐忍不发的喘息,犹在耳畔。
顿觉喉间干涩,一气饮下壶凉茶,站起身,朝着内院行去。
………
裴文君手上伤口早已养好,只留下淡淡红痕,这还都要多亏得公子川先前差人送来祛疤的药,她嗅出里头用的都是极好的活血散淤草药,日日涂在已经长好的伤口,这才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