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见她这般,心底里有些着急,却不知如何安慰。
王爷与王妃才成婚不久,如今他就日日去那等腌臜之地。
他自从跟在王管家身边学掌家之事,心中感念王妃的恩情,见她现下难过,恨不能替她去受苦。
芸儿焦急问道:“王爷去到那处做什么可查问清楚了?”
“说是日日叫上一个男倌到那房里……”他止住话头一脸担忧的看向裴文君。
在那处还能做什么自是不必说的。
裴文君摆摆手,面色平静淡淡道:“你下去吧。”
清野偷偷看她一眼,见她面上并无神伤,暂且放下心来,躬身退出去。
芸儿出声安慰:“王妃不必过于忧心,许是王爷确实有正事去办,待他回来,您亲自问清楚便是。”
裴文君抬头看她一眼,苦笑出声:“若是能与我说的,他早就同我言说了,何苦要我巴巴的去问呢?”
不由叹息一声,左右她在这些事上也不曾想过有什么圆满,他去别处寻求慰藉,也并非不是好事,总好过两人相看生厌,成一对怨偶。
待诸事皆定,或可一纸和离书写下,就此分开,成全他便罢。
她心思稍定,侯妈妈端着一碗才熬好的汤药进来,笑道:“小姐,快将这药趁热喝了,这是木松师傅让人给新带来的草药,说是比之前的药效能更好些,或可彻底解掉小姐身上的寒症。”
她说完才看见芸儿给她递眼色,后知后觉屋内过于安静。
“去倒掉吧,从今日起便不用这汤药。”裴文君说完起身回了内室。
侯妈妈眼神询问芸儿出了什么事,芸儿无奈摇头,与侯妈妈一同走出屋子。
在小厨房听得芸儿说完今日之事。
侯妈妈气恼道:“此事可当真?若真是这般也怨不得小姐生气,她每日里喝这苦药,无端受这般的苦,王爷却在外面那样行事。当真是欺人太甚!”
芸儿也在一旁气恼跺脚,先前她见王爷待自家小姐尤为珍重,当真以为自家小姐是寻到了个难得的好夫婿,不想才过几日就藏不住心思了。
二人愤愤不平一番,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是在京中,寄人篱下,不免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