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哼出声,并不去坐,只言道:“我今日便要将人带走,你放是不放!”
吕公公掸了掸衣袖,“他入宫行窃,才被捉进慎刑司发落,现下未交待出赃物的去处,定然是不能放出去的,不若长公主殿下先行规劝一番,若是他能将一切坦白,自然是能从轻发落。”
长公主深知他是无中生有,要栽赃陷害。若不是被他们拦截,魏凌川现下已然到了北方
怎会入宫行窃,他们诬陷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可见有恃无恐。
“若是我非要带他走呢?你敢拦我?”
“奴才自不敢拦您,可若是您非要带他走,也只能带出去一具尸体,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吕公公身子瘫倒在圆椅里,语气里少有的嚣张。
长公主还欲开口,身后的府医凑上前来,悄声道:“殿下,此事万不可用强,若是争斗起来,只怕保不住魏侍卫的性命。”
她眼中寒芒尽现,回头瞧了一眼魏凌川的方向,甩袍而去。
吕公公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冷声吩咐道:“来人,上刑审问。”
朱聘婷一路急奔太后宫中,不待通传,闯进太后殿中,倒地便跪。
太后见她这般,以为是出了大事,当下屏退左右,让她说话。
“求母后救救儿臣的人。”她说话间红了眼眶。
从不见她这般,太后一时情急出声:“柔儿出了何事?”
待太后听得她原来只是为了府上一个侍卫这般,无奈摇头道:“一个侍卫而已,你何苦这般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舎了他一个,若能洗清你皇兄对你的怀疑也是好的。”
长公主哽咽出声:“母后,儿臣已经一忍再忍,皇兄他还这般咄咄相逼,难道非要我死了才能安他的心?”
太后见她这般执着于一个侍卫的生死,面上显出怒意:“你既然知道他对你有忌讳,行事还不知收敛,先前与太子牵涉过多,这次你就暂且忍一忍,往后再寻更中意的侍卫便是。”
她说完就端起茶碗,不欲再开口。
朱聘婷见她如此,不得不使出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