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盛倒地便跪,诉起苦来。见他跪下,他身旁坐着的宋青云也不好坐着,当下也滑落在地,跪倒于他身旁。
“先前是张公公作保,我们两家联合举家之力,垫付了诸多银钱,才将那些绸缎布匹在期满之前全数完成,只等着拿回货款才好周转。
现下绸缎被劫,人也是险些小命不保,此案已经过去多日,都未能捉住那些水匪。不知张大人究竟要如何处置此事?”
张公公被他当着吕公公的面这般言辞质疑,恼怒道:“来人,将他二人拖下去,我等办案岂能容你这刁民如此放肆?”
宋青云被王如盛一番话惊得后背起一层的冷汗,当下去扯他的衣袖,低声劝道:“如盛兄,你因何这般?可是急疯了?”
抬头求饶道:“求大人饶命,他不过是一时怒火攻心,失了神智,还望大人饶我等一命才是。”
张公公被气极,哪里还管其他,当下就让人来下死手,务必要出下这口恶气,想他在此经营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吕公公从旁冷眼瞧着一众人闹哄哄的做派,冷喝出声:“都住手。”
见他发话,外间候着的东厂侍卫进到厅内,将他们这些人从王如盛和宋青云的身上扯开。
张公公正待开口,便瞧见李正泽带着一队侍卫押送着几人进来。
他身上盔甲布满了泥污,发丝凌乱,双眼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忙碌了一夜的缘故。
身后的侍卫也都是这般,饶是如此也遮掩不住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
待看清那被押解之人,张公公腿脚酸软瘫倒在椅子上。
王如盛见李正泽进来,这才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幸好拖延到他来,没让张公公趁机跑掉。
李正泽上前亲手将他二人扶起,让他们安坐,自去走到吕公公身旁的圆椅上坐下。
吕公公见他这般,便知道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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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