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身后的阮青,又哪儿见过这许多千奇百怪的妖魔。
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缀着道士的步子,不敢远离半分。
不多时。
忽见远处出现个高门宅邸,院墙高耸,楼阁林立,门前与屋檐挂满了彩带灯笼。
一队儿身披铠甲,手持兵刃的甲兵肃然立在两侧,一把把兵刃在火光下泛着寒光,这等场面,却似到了哪处郡城的府衙门前一般
“且将请帖递上来,不可喧哗!”
一个五大三粗,豹头环眼的披甲汉子按刀而立,呵斥着宅邸前乱糟糟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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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妖魔散漫惯了,哪儿会听得汉子的呼喝,反倒一个个叫嚣着不停。
更有个浑身金毛,尖嘴猴腮的妖怪跳将出来,挥舞着手上的镔铁长棍,嚣张跋扈地说道:“呔,本代王乃是胡老爷子的贵客,你这厮赶紧让开路,再敢聒噪,小心本代王生吞了你!”
那披甲汉子只冷眼一扫,陡然跨步而出,劈手间已捉住那上窜下跳的妖怪。
接着便呲开血盆大口,猛地咬住了那颗毛茸茸的头颅,犬齿交错,咀嚼了几下,咕嘟便咽进了肚子里。
那妖怪死后,眨眼间化作个缺了脑袋的金毛猴,其胸腔处还在“滋滋”喷着鲜血,喷溅到披甲汉子头脸上,瞧起来却好似地狱中钻出的修罗一般。
“还有谁不服?!”
披甲汉子睥睨群妖,语气冷森森地喝道。
场上喧嚣止住,在场的妖怪齐齐噤声。
这金毛猴王也非等闲之辈,手下猴兵更是有上千之众,谁料,在这披甲汉子手上,却是死的这般微不足道。
江尘与阮青在靠后些儿的地方站着,却是只看个热闹,并未凑上前去。
披甲汉子将手上的残尸丢在身旁地上,拍了拍手上猴毛,咧嘴笑道:“谁再敢聒噪,就与这厮一般下场!”
众妖魔你瞧我,我瞧你,有了前车之鉴,却是谁也不敢再跳出来寻死!
毕竟今日虽是胡老太公那爱子的大婚之喜,可就算是前来道贺,总不能舍了自个这一身的血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