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整个客栈已被大火笼罩,浓烟四起,火焰冲天。
黑烟缭绕不散,自洞开的窗户与墙桓的缝隙处钻入,厢房之中也渐渐烟笼雾罩,只呛得众人咳嗽不断。
陆机惊惧之余,忙去掩着口鼻,将眼珠子一转,望向了面色不改的道人。
“道…道长……咱们该怎么办?”
非是他太过胆怯怕事,概因似眼下这般的情景,就算武功再高,冲出去也不免要落个乱箭穿心的下场。
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道长,才能护的住房中的众人了。
“你们且在此等着,莫要乱跑!”
话音落地,道人已腾空飞出了屋外。
………………
冲天的火焰染红了天幕,似在这地上也冒出来一轮烈日,与空中那轮遥相呼应。
而左近的街市已然没了半个路人百姓,百余个捕快耐不住炙烤,早已远远退至几十丈外,或藏身檐下,或立在街道,一个个眉开眼笑的瞧着眼前的这大号的火炬。
一处冷巷子口,几个皂吏围在一处。
“哈哈哈…刘主薄此计当真是妙啊,这般大火,便是神仙也是插翅难逃,至于咱们的这位县尊大人,怕也只能去阴曹地府供职咧。”
有个皂吏笑得抖起了满脸的褶子,手上亦不知从哪儿摸来个折扇,轻轻摇动间,将小人得志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旁边又一个皂衣笑着附和:“这傻小子非要掺和进那件事儿,这不是自寻死路哩?自个死了不当紧,却又平白累及了那道人与婆子白白送了性命。”
那刘主薄眼珠儿眯起,捋了捋两撇鼠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许的忧虑。
“那道人…像是有些本事的。”
今日他可是亲眼所见,那老妪在被铁链锁拿住之时,却是这道士随手一点,两指粗的铁链当即便断成了几段儿。
这等的厉害手段,显然非是常人能办到的。
“嘿,不外乎一个野道人而已,就算有个几分的异能,在此火势之下,也要作了蜡。”先前说话那皂吏似乎不以为然。
“希望如此啊!”
刘主薄叹了口气,只将目光灼灼投向了燃烧的客栈。
旁边那皂吏皮笑肉不笑,心中却暗道一声“老王八”,若非与县尉大人沾带些七歪八拐的关系,哪儿轮得到这厮来指挥县中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