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碎响，天界风云大变，阴的比新任天界之主的脸还要沉。

正起身要接象征君后权力地位宝册的池寒山，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众神仙已纷纷惶恐跪向轮椅被撞的咯吱作响的地方。

“吐出来！我命你立刻给我把喝掉的酒吐干净！”

去他的什么正事要紧！

敷落在发现死侍给他喂酒时第一时间赶过来，还是迟了一步。鸦青瞳色怒而生威，见他又是一副摆脸色、无动于衷的活死人态度，身后六道天雷齐发，愤恨钻心，一拳狠狠砸向他脆弱的胃挛。

“唔！”

受到撞击最先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折，轮椅剧烈晃动，仅仅喝下一点、刚润湿口腔还没到胃就没了的酒，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的。沈玉川吃力抬头，痛的眼里全是泪花，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敷落指尖运灵用了催吐打在喉咙上，后背脱力撞回轮椅的靠背上。

“呃……”

脖子后仰，细白手腕向上摊开簌簌颤抖，眼前一阵阵昏花，身体好像浑浑噩噩飘在半空，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在痛，手还是下意识想按在肚子上。

可是身体除了剧烈的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够如愿？

“封熙，你不要逼我！”

断断续续吐出来的，仿佛只有漆黑的药汁。

味道难闻除了胃酸腐臭，一部分还有来自他被刺激到的身下。虚弱又涣散的目光落在敷落发怒的脸上，张着嘴巴重重呼吸几口，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肺却似突然被吓、受惊抱头躲起来的胆小鬼一样，什么作用都没有。

微黄尿液失控濡湿喜服，顺着小腿流在地上。

肠腹受伤，极弱的两声异响之后，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尚未失去意识、那里知觉敏感的沈玉川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嗬嗬……”

“你打死我……好了……”

不是说死前脑子里会浮现过去幸福的回忆么？

为什么他除了痛，什么都看不到。

“小屺！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