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含香只是冷哼了一声，一道炽热的红光闪过，这道灰白之影还在半空，就成了两截。腥热的血液和内脏一齐大雨般，自天空而落。三人连忙身周浮现一道光罩，将这腥秽都隔在身外。

如此暴力，让林夕诗不禁大呼了一声。柳岩还好，在见过卫含香杀人都不眨眼之后，他觉得不过是斩杀一头妖兽，已经见怪不怪，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岩仔细看了看落下来之物，这才发现是一头毛发若新雪般的老虎，两颗獠牙，显出狰狞。它头上毛发很长，沿着背脊一直到了尾脊。只是尾巴细长，若牛尾。

柳岩将此物与玉简之中对照，发现妖兽是彘虎。也是好食人之物。只是还属于低阶妖兽，炼气七层，一个照面就被卫含香斩杀。

彘虎身上的皮毛和獠牙可以炼器，还有一些内脏，也是其中一些丹药不可缺少的辅材。

柳岩看着还挺心动，想要动手解剖，将它身上值钱之物都给取下来。只是他看了看卫含香，目光闪烁，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没想到这次卫含香没有训斥，只是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想要它身上的东西就自己解剖吧，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就出发。”

柳岩脸上露出了欢喜，连忙过去，自储物袋中掏了掏去，不见了乌玄剑。后来没办法，只好用自闵乌那里取得的那把乌锥，在彘虎身上划了下来。

只是他过去之时，看到彘虎虽然被一刀分为了两截，可是还有一口气。断掉了的上半身，还微微有所伏动。柳岩拿着乌锥过去之时，彘虎突然瞪着若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盯着柳岩。眼中有愤怒、不甘，也有惶恐、害怕。

柳岩微微一愣，彘虎已有灵性，已经有了拟人的眼神。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之前斩杀的螳螂妖，也想到了万魔宗弟子闵乌在他临走之前愤恨的眼神，他的心中突然涌现了别样的情绪。

看着这双眼睛，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识海之中又出现了一道声音：“这反抗不了的妖兽都不敢杀，要有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