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平时一直信奉的便是及时行乐的信条。
重口腹之欲,喜奢华享受。
一向花钱如流水,有多少花多少。
他从未刻意的攒过家产。
现在要让他一下拿出这么多银钱......他还真没有!
所以他才拉下脸,半讨价还价半哀求的跟桑知商量。
可是根本不等他说完,桑知就收回目光,淡然道。
“那岑大人就请回吧。”
桑知垂着眉眼不看他,大有送客之意。
这确实不是什么绝症,也不会危及生命,确实可治也可不治。
岑进一噎。
他话头一顿,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厚着脸皮说道。
“京城这么多名医,没有哪一个敢要价这般贵的,顶天了也不过百两,天和堂的王大夫,年近古稀,行医五十年,诊金不过十两,还有百草轩的张大夫,最擅用药,外号赛扁鹊,人也不过才要三两......”
岑进正一个一个列举,试图证明桑知要价确实太贵。
萧以成瞪大双眼盯着他。
岑进后知后觉的打住嘴,心底升起一阵懊悔。
坏了。
他说的太多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萧以成说道。
“可以啊,老岑,京城的医馆你如数家珍啊,你把各家医馆的门槛都踏破了吧。”
“连人家行医多少年都摸得一清二清,还有行医偏好,”萧以成眼珠一转,目光落在岑进下体,“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没好,你不会真没救了吧。”
岑进被萧以成气的发抖:“你小声点!隔墙有耳!”
这么大声地嚷嚷做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吗?!
混蛋萧以成!
萧以成响亮的啧了一声,双手抱胸看着他。
“我做人坦荡,声音一向就是这么大,是谁心虚谁清楚。不过也既然如此,我劝你还是回家吧,别浪费这三千五百两了,看了这么多大夫都不好,你这辈子估计都不行了。”
“认命吧。”
萧以成这句是真心劝他。
看人家宫里那些老太监,哪个不是攒足了本儿才出宫的。
岑进这样,和那些老太监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也治不好,还不如把钱省下来,别乱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