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寒风都能开花,真是件稀罕事。
岑进将花送到鼻下闻了闻。
不知是这花太小了,还是本身就没什么香味。
岑进闻不出味道,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随手便将其扔在地上。
目睹一切的小侍卫突然不顾礼节的冲过去。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的小花,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小侍卫找到一个完好的花盆,用手指戳了一个土坑,仔细的将小花重新种回土壤。
岑进有些不满的看向他。
“你!那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有主子发话,就随意行动的侍卫。
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谁把你给招进来的?没有人教你吗?”岑进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气的一甩袖子。
“问你话呢.......”岑进怒气冲冲。
小侍卫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
正要回岑进的话,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下来。
岑进的后半句话卡在嗓子眼。
他突然好无语。
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林黛玉。
对着一朵花哭成这个模样作甚。
“不就是一朵破花吗?你哭什么哭?”
岑进更加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萧以成拍了拍岑进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去为难一个下人。
“人都还没开口说话,你怎么知道是为了花,说不得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伤心事呢。”萧以成说和道。
岑进最见不得女人哭,他会心疼。
但同时他也最见不得男人哭,只觉得厌烦。
“我管你是因为什么,堵住你的嘴,别再哭了,叽叽歪歪的,再哭就去找管家领罚。”
小侍卫擦了擦眼泪,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的从内推开。
桑知走出来,又轻声地带上门。
她沉静的眸子扫过几人,挑眉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哭了。”
她才进去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这小侍卫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岑大人,你若是不改改你的性子,就算你真给我三千五百两,我也不会替你医治的。”
若是修心修身,对岑进都没有用,那她不介意让岑进一直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太监。
岑进强力忍下想踹那个小侍卫的冲动。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