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离开不到一刻。

怎么变得这么......血腥？

萧以成好歹在刑部任职，刑讯逼供的招数见过一些。

眼前的场景却也是他前所未见的。

此刻，萧以成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着，他一只脚不敢放下，只能悬在半空。

因为方才......他好像踩到了一个红色的，软软的东西......

萧以成极力压制住想吐的感觉，而身侧家丁却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呕——”

“呕—”

呕吐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响亮。

“谁她娘吃洋葱了，吐的—呕—臭死了！”

家丁一个个弯着腰，吐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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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知不动声色的掩住鼻子，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萧以成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知道是谁，直接一口吐在了他的鞋面上。

萧以成本就在硬忍着。

此刻是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的翻涌，哇的一声融入众人。

空气中的味道已经不堪入鼻。

小侍卫却无知无觉，满脸都是鲜血，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桑知叹了口气。

小侍卫现在的哭泣，一部分是因为伤心，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已经被吓傻了。

神魂不稳，无法配合做出反应，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只是遵从着本能在掉眼泪。

桑知看他哭的脸都快紫了，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连忙往他身上塞了一张安魂符。

又用方才吸纳那阴魂爆发灵气的符纸，帮助小侍卫调整气息。

待到小侍卫慢慢止住哭声，变成了低声的抽泣，其他人吐的也差不多了。

“你们几个去扶岑大人，另外几个留在这里用清水冲冲，打扫干净。”

“不......不要......不要他们，”小侍卫泪眼朦胧，“我来收拾这里。”

他要将那乌日姑娘的尸体收集起来，好好的安葬她。

他要给那乌日立一个碑，旁边种上漂亮的小花。

“那乌日是被家人卖来的，她生前就没有家，我不想她死后也居无定所，游历人间......”

小侍卫吸了吸鼻涕。